镜女的话让顾辞想到了今天在那个小溪,当时她就觉得那里有些许不对劲,也许那时的镜女就藏在那清澈见底的水中。
顾辞笑了笑:“原来我当时没感觉错。”
镜女收获了连语气都轻快了起来“嘻嘻,那我明天就等着你来找我哟。”
镜女说完的最后一句话,他们能够明显的看到在湖里的发丝慢慢的向回缩直到消失。确定镜女走了之后玩家们有些躁动,他们聚在顾辞周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什么叫做你去后山是最大的损失也是最大的惊喜?”
镜女的话让他们感觉到些许的不安,可是他们没有办法找到镜女就将矛头对准顾辞,他们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顾辞似乎这样就能找到一些端倪。
“那你去吧。”
顾辞带着温柔的笑看向说话的玩家,这一句就让他接下来的质问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咽不下,本来还打算问问情况的其他玩家听到这句也熄了火。
谁想拿着线索送死?
没有人想。
玩家们自觉没趣又在这里待了一会儿确定镜女不会回来之后才回去,他们想的很美好:明天晚上顾辞去后山的找到了线索共享
天真如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顾辞回不来的可能。
“你不该那么冲动。”
全程下来只有这一位女玩家劝过顾辞,其他几个人则是一副想劝又不敢劝的样子。
“为什么不去呢?”顾辞笑着反问她催促她赶紧回去休息,现在算时间差不多是在后半夜了,村里的狗都睡熟了,他们还没睡也是很可怜。
玩家们一个接一个的回去,留到最后的也只有这个女玩家,想来她是打着多劝劝顾辞的主意。
女玩家并没有直接回答顾辞的问题,她的目光落到了顾辞的双腿上。
被纯色毯子盖住的双腿看上去确实不方便,虽然白天的时候已经见证她自己能够爬山,但是后山真的太危险。
她个人认,没有谁会为了谁拼命,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何必去想其他人呢,若说顾辞幸运活着拿到了线索,可是现在才第二天,还有好几天她一个人根本不是一群人的对手。
商量一下换个人去吧。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顾辞明白她的意思。
真是一个温柔的女孩。
顾辞的神色软了下来。
其实她也不只是单单为了这个猜测。她想去寻找刚才说话的镜女,是否就是村长故事中所说的静女,如果是那么她就要找到与顾村长说的故事中不同的部分。
‘李均明’都会受到限制无法到达这边,就算镜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就能完全说出来?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
见顾辞坚决女玩家也只好作罢。
将最后的女玩家送走顾辞并没有立即入睡,她熟练召唤出两个小纸人。两个小纸人乖巧的躺在她的手心然后十分眷恋的蹭了蹭顾辞的掌心才去干活。
它们去将之前翻找到的磕破的油碗摆正添上新油,抽出床底的稻草芯浸在油里将它点亮放在桌子上,它们又马不停蹄的去整理出一根长凳,擦干净放在门口。
这里没有孤独的时间,黑夜永远是主导,所以顾辞也分不清现在究竟算是什么时间,按照普通的时间来算现在这个点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了。
“笃笃笃”
正当顾辞以为不会有人来的时候她听见外面有人迈着沉重的脚步声靠近自己这里,过了很久才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已经准备好的小纸人听见这声音立马上去开门,打开门借着微弱的月光顾辞能够看到站在门口站着一个全身湿漉漉的人。
他就像刚才见到的那样低着头,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喉咙“嗬嗬”了很久才用干涩的说出了他第一句话“请问我能进来吗?”
顾辞都没有理他。虽然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但是顾辞还是能感受到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站在门口看上去很礼貌的样子,当然了,前提是他低头不动的时候。
顾辞看着来者不自觉伸手敲了敲桌子“你来到我这里来是做什么呢?”
‘李均明’也并不回答只是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我能进来吗?”
听起来像是一个只会重复的机器人。
顾辞没有回答,她向前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轮椅靠近‘李均明’直视对方的眼睛“能告诉我你刚才在看到些什么吗?”
顾辞问这句话是有原因的,虽然他的行为动作定义不清楚,但是她很肯定他当时的目光是盯着玩家中某一个人。
他们当时都站在一起,她也不确定‘李均明’看的到底是谁。
这句话很明显把他问懵了,顾辞能够的看到他的表情带着一丝震惊,‘李均明’思索了一下之后用手揉了揉脸部的肌肉,很认真的低头看顾辞
“我!”
似乎觉得这一个字太抽象,他又张开嘴试着多说一点“我在看我自己。”
看自己?
“对面站着的是你?还是说你看到对面有类似于投影将你的身影投过去了?”
顾辞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两个,或许他看到的世界和玩家看到的不同,既然有限制的话能不能把那限制想象为镜子,而之前他挥手是在像“镜子”里的自己挥手呢?
顾辞接着问的时候,‘李均明’似乎已经说不出来话,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遗憾的摇摇头。
这属于禁忌的话题不能够透露,只能靠他们自己去猜。
好吧,那这个问题不能问的话那就只能换一个了。
顾辞想了想打算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你来自哪里?”
‘李均明’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沉默了一下,他指了指村口又指了指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