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起,延宁基地的大门口就有人外出,有人进来。
士兵拦下一个女人,查问道:“请出示证件,出去干什么?”
女人顺从地把证件递上,她抱着孩子,目光呆滞,神情恍惚,“邻居欺负我,说我孩子死了,臭了。 我去埋孩子。”
士兵目露同情,工作人员记下女人的详细信息放行。不忘嘱咐,“外面不安全,你别走太远。”
女人走进一片树林,用匕首挖了一个坑,打开包被,抚摸着孩子的脸,左亲一下,右看一眼,舍不得埋葬。
“嗬嗬,嘿嗬嗬。”
听到丧尸的嘶吼声,女人紧张地站起,四处查看。
看到一只丧尸卡在两棵树中间,张着双手不停挣扎。
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阴森森的眼睛中露出狠厉。
她走上一步,狠的将狠匕首扎在丧尸的太阳穴上,丧尸的脑袋耷拉下来。
女人放倒丧尸,费力的剁下丧尸的一只手。
埋好孩子,把丧尸的手包在包被里,哼着小曲向基地大门走去。
今天恰巧是老李家离开延宁基地的日子。
沙发,茶几折价卖给了商店,买的时候花了三十二斤大米,回收价格二十斤。
电网,红外线监控,跑步机自行车发电机,床,所有物品都拆卸下来,收入空间。
一家人全副武装,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将近两年的家,登上房车离开2080。
为了送别黑哥一家 ,邢营长早已等在门口,李家栋,张良,姬浩下车,邢营长还想最后再努力劝一回,“黑哥,要不别走了,老弟我舍不得你们。”
李家栋拍拍他的肩膀,“哎!我们也舍不得邢老弟你,可是,这个家,熙熙说得算 ,得了,不说了!”
邢营长无奈 只能遗憾地说道:“哎!丁市长已经和邓家柏联系上了,告诉他,你们今天出发,他说会安排好接待你们的工作。还有,你们要是在那待不了就回来,延宁基地随时欢迎你们。”
“替我谢谢丁市长,你们都保重。也欢迎你们去庆祥基地找我们。”几人依依不舍正寒暄。
基地大门外,十多个出入的人正在登记,女人抱着包被,走到人多处,突然拿着丧尸的手,疯狂的四处乱抓。
“这个女人疯了,太可怜了,抓住她,别让她跑远咯!”
丧尸的手被包裹着,人们没意识到危险,只以为是被末世逼疯了的幸存者,还面带同情。
一个站岗士兵出来维持秩序,高喊,“那个女同志,马上停下来。否则我要开枪了。”
一切发生在顷刻之间,三五分钟后,被抓的人纷纷变异,将身边的人扑倒,撕咬起来。
士兵还犹豫着开不开枪,就被两个丧尸扑倒,背上被撕下两块肉,立刻鲜血淋漓。
士兵们马上开枪射击,惨叫声,嘶吼声,枪声四起。
四个警卫将邢营长护在中心。
李家栋三人则拔出刀,棒,朝丧尸扑过去。
李家栋和姬浩在丧尸中穿梭,左挥右拨,刀刀砍中丧尸脑袋,随着血花溅起,一个个丧尸颓然倒地。
张良也不遑多让,狼牙棒上的钢针前刺后刺,辗转腾挪,撂倒四五个。
那个士兵丧尸身上中几枪,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双手直伸“嗬嗬,嗬嗬”向士兵们走来。
士兵只是眼睛变白,还是那张熟悉的脸,战友们不忍开枪,一步步后退。
邢营长走上前,忍着心痛射出一颗子弹。士兵丧尸头部中弹,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邢营长弯下腰,伸手敷上士兵的眼睛,士兵闭上眼睛,脸色稍白,神态安详,好像睡着了一般。
邢营长凝视战士年轻的脸,抬起头,眼睛微红,哑声道:“小陈,好好安葬他。”
重新告别,威武的乌尼莫克载着一家人驶离延宁市。
重振雄风的老哥俩没有兴致勃勃的谈论刚才的战绩,而是默默然呆坐着。
战士们不畏生死,可以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但是这种死法太憋屈窝囊了。
房车前面跌跌撞撞走着一个女人,正是刚才的罪魁祸首。
李纯熙打开车窗,弯弓搭箭,“嗖”一声,送她上西天,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宋老师总结,“斩草除根这个成语太有道理了。”
末世里,人性的恶永远无法想象,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除恶须务尽,斩草必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