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确实是人不可貌相,邓家柏长的一副小白脸模样,初到军营的时候,老兵们欺负他是新来的,还有些娘娘腔,指使他端茶倒水,跑腿购物啥的。
刚开始只要不大过分的事儿,他都照办,直到有一天,来二连下沉锻炼的一个师长家的公子,听说一连来了个像女人的新兵蛋子,兵营生活太枯燥无聊,就起了调戏玩耍的心思。
师长家的公子来到一连,让邓家柏去买烟买酒,邓家柏想着父亲让他消停滴在军营锻炼几年,就忍着恶心去做了。
没想到,还有更恶心的事。这公子诚心诚意找事儿来的,哪能轻易放过他,居然让他跳段妖娆的舞蹈来乐呵乐呵。
他妈的,这谁能忍!邓家柏再忍下去就是孙子,从未当过孙子的他,奋起反抗了。
一连里别的士兵想帮忙又不敢,一是畏惧师长的权力,怕被打击报复影响前途,二也是和邓家柏不太熟悉,感觉为他得罪人不值当。
因此当一连的连长李家栋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邓家柏已经被给师长公子捧臭脚的人打得鼻青脸肿,一脸老血了。
李家栋的性格沉默寡言,正直善良,脾气耿直,欺负他不行,欺负他的兵更不行,“嗷”一声加入战团。
结果一连连长上场了,全连战士不敢怯战,撸胳膊挽袖子全上了。
二连的起先吃了亏,也回去摇来了二连的人。
于是乎,一连二连开始了对决,这场肉搏战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参战人员达二百一十人,连炊事班的都加入到战团之中。最后以营长亲自到现场,劈头盖脸地将双方大骂一顿才结束战斗。
结果,参战人员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处分,还有一个结果,就是李家栋和邓家柏成了不同父不同母的亲弟兄。
“他第一次去咱家,满脸都是血,又是咋回事?”宋芳琳问道。
“能咋回事,又打架斗殴了呗,自从和那师长家的公子大打一场后,他们两个人就像共工和祝融附体似的,水火不容,一见面就掐架。”李家栋怒其不争,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那公子随行人员多,家柏总吃亏,不过这小子抗击打能力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次不是鼻青脸肿,就是满脸是血!”
“啧啧啧,他那天来咱家的时候被揍得不轻啊,不但鼻青脸肿,还满脸都是血!太可怜了!”宋芳琳心疼这可怜的娃。
李家栋聊起以前的事,话多了起来,“那天他头一次战胜,跑咱家来报喜,结果又让你拿擀面杖削了!差点没得脑震荡!”
宋芳琳回忆起当时的画面,笑了起来,“哈哈哈,这娃也太倒霉了!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如今这倒霉的孩子,早已倒腾军火十多年了,不在国内,而是在国外。
李家栋在联系人中翻出邓家柏的电话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按了下去。
“黑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
“家柏,你还好吗?”听到兄弟的声音,李家栋心中激动。
“黑哥,我当然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邓家柏的声音里也满是喜悦,“黑哥,你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事?别不好意思开口,只要不让我摘星星揽月亮,弟弟我啥都能给你办!”
“我想买枪和子弹!”万事不求人的李家栋第一次求他,开口就让他卡了壳。
“哥,你是不是挨欺负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要报复可不能用枪和子弹。这事儿交给弟弟我,我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求告无门!”分开多年,邓家柏还是和原来一样冲动讲义气。
李家栋忙说道:“没有,我这暴脾气,除了你嫂子,没人敢欺负我!”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是听别人说快要末世了,打算买些枪和子弹来防身用!”
邓家柏那边一阵沉默,大约两三分钟后,他哑着嗓子说道:“黑哥,你把你家位置发给我,后天我去你家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