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
这个节气对一早出门的人来说，还是很痛苦的。
冷冽的寒风夹杂着似有若无的雪渣子，打在脸上让人生疼。
此时，一辆保时捷飞驰在高速路上。
副驾驶室里的女人，一本正经的坐在位置上，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而后排。
杨思琪靠在秦丰腿上，双腿蜷缩着，正在补觉。
秦丰将手放在杨思琪背上，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眼神说不出的忧郁。
此行的第一站，山城，代号金雕的家。
蓉城到山城，开车四个多小时。
按照老领导提供的位置，一行四人，在一个城乡结合处，找到了金雕的家。
一个两层的自建小楼房，窗户还是那种最原始的木制插销结构。
窗户外的防盗网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已锈迹斑斑。
门口挂着的那张“一等功臣之家”的牌匾，诉说着不同寻常的故事。
望着这个牌匾，柳一言又陷入了回忆。
“金雕，这次任务结束，回去好好陪陪嫂子和孩子吧。”
“要的嘛，我那娃儿出生到现在我都还没见过几面。”
“这个你拿着，算是我给孩子的压岁钱。”
“队长，那囊个得行嘛，要不得，要不得哈。”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是命令！”
“诶，要的嘛，那我就先替我娃儿感谢咯哈。”
“这次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
“我就是个劳碌命，我堂客前几天给我说家里的防盗网生锈了，这次执行完任务，我回去还要重新上哈油漆。”
看着立足的四人。
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大爷开口问道：“你们找哪个？”
“大爷，杨朝阳的家是这里吧？”
秦丰闻言上前，还顺便给大爷递了支华子。
“哦，你们找他哦，可惜啊，他都死了好几年咯。”
“他刚死的那会儿，我们这儿的领导些隔三差五的就来，又是慰问又是送礼的，还热闹了一段时间。”
“后来久了啊，也就没人了。”
大爷接过华子，夹在了耳朵上。
听到这里。
四人都不由得一阵心酸。
这时，大门开了。
一位30来岁的妇女，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走了出来。
当看到门口的四人以后，眼神里透露出疑惑。
“大嫂！”
柳一言快步上前，秦丰也连忙跟上。
“你们是哪个？”
妇女把小男孩放到地上，好奇的打量着柳一言四人。
“大嫂，我们是杨朝阳的战友！”
“我，我们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