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之前,还是某个领导的警卫员。
后来退伍,回到了老家,搞了个货车跑长途。
虽说谈不上什么大富大贵。
但是在当时,一个月有个两万块钱的收入,对一个家庭来说,已然很不错了。
十三岁那年,柳一言上初中办了寄读。
而其母亲,为了照顾常年在外的柳父,经常跟着柳父出车。
本来这样平淡的日子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
却未曾想到,一场意外,夺走了其父母的生命。
同时,也让这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小家庭瞬间支离破碎。
当时,柳一言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赶到了医院。
看到的只是盖在父母尸体上的那两张白布。
“秦丰,给我一支烟。”
柳一言伸出右手,张开两指,夹住了秦丰递来的一支宽窄。
秦丰给柳一言点上,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又一缕缕的从口中吐出。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收拾好东西就走。”
不等秦丰说话,柳一言推开了门。
顿了一顿,拉着街边随便买的行李箱,跨进了那个三年未归的家。
记忆中的环境,未曾有一丝改变,如同父母安在一样。
除了那厚厚的一层灰和墙角上四处弥漫的蜘蛛网,在显露着岁月的无情和时间的变迁。
叹了一口气,摁灭手中的烟头。
柳一言将墙上的几张全家福全部拿了下来。
照片里,七八岁的柳一言笑得如此阳光与干净。
父母的眼神,又是如此的宠爱与满足。
一切,都恍如昨日。
一块上海钻石牌老手表,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个遗物。
而母亲留下的遗物也不多,两个手镯,一个玉质材料的,一个黄金的。
听母亲说过,这是外婆和奶奶分别留给母亲的。
当年父母意外去世后,家里的大多东西都给烧了。
就连父亲的那个货车,也被拉走报废处理了。
收拾完东西,柳一言又在房子里站了很久,一动不动。
似乎要把童年的所有记忆,都印在自己的内心和灵魂的最深处。
出来时,秦丰身旁的地面上,已经落满了烟头,而夕阳已然挂在了天边。
柳一言看了看手上的老手表,发现时间还指在中午12点。
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对着秦丰问道:“什么时间了?”
秦丰掏出手机,看了看。
“6点过了。”
一边说,一边又从柳一言手中接过行李箱,放到了后排上。
“走吧,我们去镇上找个地方对付一晚,明早去村委会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