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走过去看了看，妈的，根本不用她进去啊，段十一和芙蕖公主就坐在三楼上，窗户没关纱帘也没放下，整个是光明正大地眉来眼去！
包百病耸肩：“那当我没说，哎，小草那丫头也是可怜，不小心喜欢上你，你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跟她一个世界的，压根没可能嘛。”
颜无味眨眨眼，笑得好看得很：“我怕你分心。”
颜无味接过药来挑眉：“为什么非要认错？你说的话也没什么错啊。”
就是要给人看见啊！段十一皮笑肉不笑地道：“听闻公主被那位给拒绝了。”
手被她甩在空气里，段十一眯了眯眼，“呵”了一声，慢慢收回手，转身就出去了。
“什么？”小草没听清。
冷哼一声，他侧过头，拎起一块酥饼，继续往芙蕖公主嘴里塞。
“段捕头？”包百病挑眉，走过去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骗你的。”
小草挠挠头：“但是他是我师父。”
闻香院名字很像青楼，却是朱雀大街上很出名的茶楼，设有高级vip，还有会员卡制度，一般人进不去。
这啥情况？包百病没听明白，只下意识地想到段小草。
段十一脸色一黑。不悦地道：“谁说她了？”
“……”
心里陡然一紧，小草深吸一口气，扛起颜无味就往城里跑！
小草：“……”
段十一支着下巴望着外头，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
正嘲笑自己呢，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对狗男女。
芙蕖公主挑眉，眯着眼往窗外看了看，心里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包百病一愣，嘿，段十一也会研究感情问题？
小草：“……”好像是她…太激动了来着，以为中毒就是要死了。
“虽然你身上罪孽深重，但是放下屠刀还是可以改邪归正的，以后挑眉再来找你我罩着你，不会再让你被砍了，你坚持住。”
语罢甩开他，站回了颜无味身边去。
好看的眉头皱起来，段十一摇头再摇头！不可能，小草只是心软，又见不得人对她好，所以对颜无味心存感激而已。真要她跟颜无味在一起，小草自己都会拒绝的！
咬牙一鼓作气地往城里狂奔。跑着跑着，想起背上这个人一直对自己的温柔和好，小草眼泪都快下来了：“你不要有事。”
“这案子也可以结了，死者身上没有其他致命原因，完全是溺水死的。”包百病将白布给心儿姨娘盖上：“如果池塘真的不深的话，那多半是自杀。”
芙蕖觉得很没面子，已经三天没进宫了，刚刚就接到段十一的邀请，出来喝茶。
段十一两步跨过来，颇为烦躁地拉过小草，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脸：“小草啊，为师说过，正邪不两立，他是邪你是正，他要死了你有什么好哭的？”
段十一冷哼一声：“心系天下是正，自私自利是邪！”
屋子里一阵沉默，段十一望着外头想，是个人就知道他们没可能，他当然也知道。
段十一一愣，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
“你很吵。”段十一凉凉地开口。
小草立马闭了嘴，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一路上颜无味的呼吸越来越弱，她生怕这大魔头就这么死在她背上了，那该怎么办啊…
包百病连忙过来查看伤口，小草一眼都没注意到自家师父，而是站在旁边喋喋不休：“刚刚我们被人群殴，他不小心中了一剑，剑上有毒，也不知道是什么毒，耽误了一路了…”
小草嘴角直抽。
小草进门将颜无味放在一个空位上，哭得惨兮兮地道：“他中毒快死了，你快救救他！”
拒绝了一个公主的求爱！
“公主厚爱。”段十一笑得温柔极了，眼角往楼下街道上瞥了一眼。
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颜无味还醒着，侧头就看见了段十一一张黑漆漆的脸。
颜无味抿唇，在小草错愕的目光里翻身起来，轻咳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毒，那会儿觉得有点头晕…”
小草垮了脸：“我给你五文钱，你让他理我行不？”
小草紧张地看着他：“你先说说，他还有救么？”
“别说话！”小草眼睛都红了：“你受伤了就直接告诉我啊，藏着掖着干什么！”
段十一眼神有了点焦距，却也没转过头看他，只轻声问了一句：“包神医啊，你觉得人的感情是持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