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百病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段十一和小草却双双点头。
叶千问颔首。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道：“你们去查吧，必要的时候我会提供帮助。但是记着，万一让人发现，我定然会舍弃你们，保住六扇门。”
小草红了眼：“陈白玦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他没了，付太师却还好好的？不是很不公平吗？我们已经告诉皇上付太师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他没有惩罚付太师，反而让我们成了这个样子？”
这来路不明的姑娘，要抢她的客人，顾盼盼自然是不欢迎的，也没那么大的心气儿，所以这曲子，也算是为难她的。正常情况下这场景哪里会弹战歌啊。
如今付太师正是如日当空，贪污受贿之事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什么，反而更得皇帝信任、太子尊敬。
“咳咳。”鱼唱晚尴尬地咳嗽两声，抱着一篮子菜，低声道：“段公子，晚上要吃什么？”
段十一挑眉：“你说。”
就跟看见一只跳钢管舞的烤鸭一样！
“……好。”鱼唱晚看了他们一眼，抱着篮子进去厨房了。
付应龙轻笑一声，支着下巴瞧着。
“我们要去哪里？”小草问。
连带着六部大臣也一一换人，付太师一党却是扶摇直上，炙手可热。
小草埋头在段十一怀里，思考良久，点了点头。
顾盼盼沉默了一会儿，弹了一曲《离殇》，是为大梁战歌。
一身火红的长裙，广袖飘飘，脸上的妆艳丽得比千妈妈有过之而无不及，段小草这扮相是没经过段十一过目的，离开院子的时候就说：“师父放心！”
但是要是一直遵守规则。那也就没意思了。
小草扭着腰进来，学着段十一曾经的模样，朝付应龙一阵眨巴眼。
“你当人家眼睛瞎了是吗？为师这么美丽的扮相，人家看一次肯定就记住了好吗？”段十一一巴掌拍在小草的后脑勺：“能不能想个靠谱的主意？”
小草照着段十一说的做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付公子脸上的表情特别奇怪。
难得这丫头有灵机一闪的时候，段十一觉得很欣慰。
段十一挑眉。
顾盼盼停了琴音，皱眉看过去。
段十一要是看过她这模样，肯定是不能放心的。
一张妖冶的脸伸了进来，妩媚一笑：“恭喜公子，中了眠花楼今日大奖，奖励果盘一份，舞蹈一段。”
飞快地离开六扇门，小草一路都很沉默。估来役巴。
顾盼盼深吸一口气，弹得更用心了。
这句话是规则，他知道，活在制度里，就应该遵守规则。
要是段十一这次的直觉是错误的，那他们就算自投罗网了。
小草一脸严肃地摸了摸下巴。
段十一回头看着她，松开了小草：“你就做你跟包百病的吧，我与小草要出门。”
段十一垂眸，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