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草咳嗽了一声，又补充道：“除非是当真很喜欢的人。”
“好。”小草笑眯眯的，温柔地倒了水，又“温柔地”坐在段十一的床边，眨巴着眼冲他笑。
小草：“……”
小草：“……”
包百病还在搓药丸，旁边的盘子里大大小小颜色不同的药丸快放满了。
段十一呛着了，皱眉看着她：“你怎么了？”
撒丫子就跑！
段十一趴在床上，无力地伸手指了指一边的茶杯：“帮我递杯水。”
小草摇头：“我能有啥心事？你才有心事呢！”
“那你打算怎么做？”鱼唱晚看着小草：“江湖规矩，师徒不能成亲。”
好深奥的样子，比霹雳门的内功心法还深奥，小草忍不住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给记了下来。
这语气里的震惊和质疑没掩藏好，太明显了！小草呵呵呵地笑着就伸手拧了他的胳膊。
小草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
但是，有了点希望，现在又全部落空，总觉得难受得很。
鱼唱晚看着小草的背影，心情也有点复杂。毕竟她也喜欢段公子，有颜六音在先她也就认了，毕竟颜六音那样的女子她望尘莫及。
世界上的感情，除了亲情、友情和爱情之外，还有第四种感情：
“段公子对小草挺好的，而且…小草是这么觉得的。”鱼唱晚道：“方才跑出来跟我说，段公子好像喜欢她，然后又一溜烟跑走了，我都没来得及多问。”
鱼唱晚挑眉：“哪里奇怪了？”
“总不能看着你去死吧？”段十一没好气地道：“你也该多练练功夫了，每次都拖累我，瞧瞧我这身上伤得，老子的冰肌玉肤，都要全是疤痕了好么？”
段十一喜欢小草？不会吧，他喜欢的不应该是颜六音么？当年他自己亲口承认的啊！
鱼唱晚抿抿唇，无奈地承认：“好像是这样没有错。”
包百病抽回自己的胳膊，想了想道：“你要是也喜欢人家。那就对他好点，给他点暗示，让他主动跟你坦白。这两情相悦，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但是你要是不喜欢人家，那就早点告诉人家，免得人家白白期待，又得不到回应。”
可是……小草说的也没错，按照种种表现来看的话。段十一好像对小草也有点……怎么说呢。作为师父，他也太好了点。
她又想吃肉了。
段十一不傻，瞧着她这眼神，听着这语气，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小草一愣，皱眉看着他：“那不喜欢我跟颜无味在一起，也是因为你是我师父？”
“这个不重要，你回答我就好了！”
小草捧着脸坐在他旁边。小声问：“你要是知道有人喜欢你，你会怎么做啊？”
小草起身出去了，关上了门。
“大早上在我这儿揉碎了一张帕子。”段十一垂着眼眸看着床边的碎绢道：“模样也奇怪。”
“不是，就是有点热。”小草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包神医啊。”
鱼唱晚一顿，放下手里的东西，低声问：“段公子是不是喜欢小草？”
小草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本子给丢出去，连忙站起来往屋子里跑。
方才还晴空万里呢，现在就乌云密布了。包百病看着小草的脸色，轻声问：“咋了？”
“多谢。”小草沮丧地道：“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练功。”估系医号。
小草干笑了两声，蹲回了包百病身边。
“嗯？”段十一眯了眼：“为什么这样问？”
她就是觉得被段十一喜欢是件很牛逼的事情，所以觉得开心啊。哪里想到了那么多！
啥？成亲？小草听着头甩得就跟羊癫疯似的：“谁要跟他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