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摇头：“我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梦见的全是尸体。师父，咱们去看看吧，看看那边他们练功的操场上面堆着的是什么，我昨天好像看见了人的一只手…”
啊咧？那颜无味为什么要说，他把少林寺给灭门了？小草嘴角抽了抽。
“昨天晚上偷牛去了？”段十一瞧着她，开口就是揶揄。
厨房也大，几十口锅摆着，由于已经是深夜，没人做饭，小草就一个人进去了。
小草回头看着他道：“我们要去采药。”
门合上了，外头还站了两个人没走。估扔巨划。
麻布？小草跟过去看，还真是麻木，积了不少的灰，看样子应该是寺院大扫除的时候丢出来的，还没处理。昨天晚上又没月亮，她就看错了。
这怎么看也像是一群和尚正在做饭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所以一切都被中断。
“好。”包百病挥手，也没注意段十一做了什么。
包百病从进了少林寺就一直捂着鼻子，看表情不太好受。
“你没事不要开门，等着我们回来。”
小草瞪大眼睛：“你又欠了人家什么？”
“有劳。”段十一颔首。
回到房间，包百病和段十一竟然都已经累得睡过去了。小草将馒头放下，果断缩去了段十一身边。
说完，又一群人一起往上走了。
第二天小草就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精神了许多的段十一。
段十一走了过去，眯着眼睛瞧了半天，最后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一堆破麻木吗？能把你吓成这样？”
“你们有没有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
段十一和包百病慢慢跟上来了，看见个小和尚，也有点吃惊。段十一看着他问：“慧通大师可安在？”
就是差点将少林寺都输给他了就是了。
有现成的？小草跳了回来，那更好了啊，省得漫山遍野地找了：“药房在哪里？”
小和尚呆呆地点头，然后飞快地顺着阶梯往山上跑。
动静消失得一干二净，段十一却是睡得极好。
包百病给自己拆了包扎，换了新的白布又给自己包上：“你们早点回来。”
伸手将一头青丝束起来，段十一笑道：“行了，我陪你去看看，顺便上山才要给包百病，他脑子摔坏了要换药。”
“就是这个味道，好浓。”包百病皱眉道：“浓得我呼吸都不太顺畅，这少林寺有女人安胎吗？烧这么多。”
小草就纳闷了，你说这算啥？来引路？前头就一条路！来接人？那倒是搭把手啊。看这一个柔弱女子扛着个伤员，后头还蹦跶着个木乃伊，也忍心就这么走了？
段十一淡淡地道：“早些年出来到处跑的时候。认识了不少人。这慧通大师人最好，和我打赌输了从来不赖账，我喜欢。”
小草扶了段十一一把，段狗蛋就直接不要脸地将重量全压在了她身上。
这得多让人恨得牙痒痒，才会在闭关的时候都派人出来看着他啊？小草啧啧两声，转头打量斋房。
可能是因为在休整的原因，寺庙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人。前头的和尚直接将他们引到了一间斋房，然后道：“主持大师闭关的时候不见客。三位就在这里歇息吧。”
她知道啊，可这不是怕少林寺被人给杀生了么！
小和尚被小草捏着脸一阵乱摸，不禁有些脸红，说话都结巴了：“女施主…施主自重。”
“怎么会。”段十一打了个呵欠，梦还没醒的样子：“少林寺不杀生的。”
和尚指了一个方向，看着段十一道：“段公子应该知道的。”
小草回过神来，走过去问他：“少林寺里会做饭的师傅还在么？我…突然想起我不会做饭。”
“在下段十一，烦请通报主持一声，借个地儿容身。”段十一柔弱地跟着双手合十。
关上门，小草跑到段十一身边嘀咕：“这里是不是有点奇怪啊？颜无味明明说将少林给屠了，却还有这么多人活着。但是咱们不过是普通香客，干嘛站在门口守着我们？”
结果那上头还放着切了一半的萝卜，锅里不知烧着什么，成了奇怪的糊糊，像是主人忘记灭火，烧到柴没了才算停歇。
“女施主，怎么了？”外头站着的和尚问了一声。
“师父你看，就是那边！”小草抱紧他的胳膊道。
小草脸上的笑容没了，神色凝重地换了个位置。
“好烦啊。”小草道：“这种被监视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小草闻了闻四周：“没有啊，只有点烧艾叶的味道。”
天上无月，四周都阴森森的，小草路过那练功的操场之时，觉得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堆积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