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车夫随从，他们一路是十五个人没错，但是还有个半湖！半湖当时是下来喝茶了的！所以当时那十五碗茶，少了一碗就是洪山的！
“是。”外头进来几个人，朝小草围了过来。
这样一解释，也就知道凶手是在哪儿了，不用潜水也不用从天而降，就在他们中间。
众人沉默，站在外头的一个人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余千，他还是把话吞回去了。
段十一跑得跟龙卷风似的，谁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小草和包百病还站在大堂里傻站着。
外头的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鱼唱晚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古怪。
但是鱼唱晚显得有些尴尬，摆摆手道：“有些事情我多嘴不得，但是大嫂对大哥是真的好，真的真的很好。”
“原来如此。”段十一恍然大悟：“你又聪明了一点。”
鱼唱晚给他说，霹雳门没看起来那么和谐，只是原来的几个长老一死，各堂的人都安分了一阵子。熊大的门主之位来得不太光明，大家心里也有数。
“跪在主屋里头呢，在给门主自首，估计是良心不安了。”洪山笑了声，命人一起抬着熊夫人的棺材，越过小草和段十一就往外走。
“他同时也是熊夫人的青梅竹马。”小草肚子里没话了，开启了胡编乱造模式：“熊夫人的死，与门主您，脱不了干系吧？”
段十一皱眉，护着小草滚到一边，听着两声炸响在身后响起。
小草瞪眼，哼哼两声跟了上去：“问什么问，熊门主不是只要找到凶手么，那直接告诉他谁是凶手不就好了，要问他自己问去。”
小草没忍住，激动地道：“你撒谎！人不是余千杀的，他不可能来自首！”
“但是我太冲动了，一个没忍住，就失手打死了他！我与芸儿同行七年，还想与她白头到老，没想到她会死在这个畜生手里！”
昨儿晚上他们打架的时候小草也观察了，洪山身后站着的人，有那么一个的声音她有些熟悉。这一路上与她说过话的也没别人了，就那个递茶的说了一句“这碗是干净的”。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熊大沉了脸，低喝道：“但是在我霹雳门当众污蔑门主，就算你是段十一的徒弟，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来人啊！将她给我拿下！”
段十一对女人的同情心向来很足，出于好奇，多问了些关于熊夫人的事情。
小草别的功夫没学好，就一件已经算是不错的。
小草皱眉：“凶手还没抓着呢，就先把人埋了？”
小草沮丧极了，耷拉着脑袋道：“你又知道了，唉。我是套了洪山的话才知道是他的，问他毛尖好喝不好喝，他竟然说不好喝。那天我们喝的是绿茶啊，他那样回答，就说明他就是那个没过来喝茶、躲在马车后头等着杀了熊夫人的人！”
鱼唱晚也过来了，听了一会儿，站在段十一身边轻声道：“大哥也是太爱嫂子了，所以没控制好力道，大家能体谅他。”
抓着了？！小草和段十一大眼瞪小眼，都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看着洪山：“抓着谁了？”
轻功！
洪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后头的段十一，抿唇道：“门主吩咐，天气太热了，夫人的尸体不能久留在这里，得先下葬。”
小草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道：“是不是因为，有杀气来自她的身边，来自她最亲最爱的人，所以她才会这么害怕？”
洪山还在外面呢，这丫头就把真相说出来，那人跑了怎么办！他得去把人给抓住！
熊大应该是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撞门，一个条件反射就甩了两个小火雷出来。
那熊门主那天态度那么差，小草对他是没啥好印象的。
又是这样，半点会给人家惊喜的感觉都没有。
熊大点头，尚在情绪之中没能回过神来：“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嗯？等等，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啊。小草皱眉，听段狗蛋这语气，怎么不像是一早知道的，还带着点惊讶。要是早知道凶手是洪山，他说什么“原来如此”？
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有点冷，段十一合了扇子问：“那余千人呢？”
说白了也就是好奇心重想知道内情。
段十一拔腿就冲去了主屋，小草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