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美人抬眼,红红的眼睛真是我见犹怜:“是这样啊。”
后头来的青衣襟上来就将她押住了。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得把那女人处理了,不然太师无心大事,沉迷声色,到时候会连累所有人。”
“抓住她!”马遥力低喝一声,花园附近的青衣襟瞬间都朝小草冲过来了。
“没什么关系怎会住在这里?”段美人苦笑:“太师不必安慰奴家。奴家懂的,太师毕竟是大人物…”
说完就立马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对着墙一阵狂挠。
还想什么啊,拔腿就跑!
段十一往里头一看,当下脸色就沉了。
“没事儿,磨爪子。”段十一回头,声音听起来怎么都有点咬牙切齿的:“你这两天拿的东西都整理好了没?”
段美人一脸惊讶:“为什么?”
马遥力脸都绿了,看着外头的人,张张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女人看起来很斯文的啊,怎么会……
“哎。”付太师心里甜津津的,凑在段美人耳边轻声道:“不要吃味,那人是替我做了些事情才受的伤,所以留她在这里也是情理之中。她这不是已经自己走了么?”
小草换了身儿衣裳,将书信都贴身藏好,然后顶着一张段妈妈的老脸,咳嗽着出了房门。
用过晚膳,段十一正准备回房,马遥力就过来行礼了:“段姑娘,借一步说话。”
“嗯?”付太师立马挥退了后头的一众青衣襟:“你说。”
段美人含羞点头。
段美人一笑,目光悠远:“如今大梁正是盛世,要是官员都像太师您这样温柔,对百姓呵护,大概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流离失所了。”
“怎么了?”付太师吓了一跳,心疼地过去拉着段美人的手。
段美人甩着袖子走了,小草收拾了桌子,留着一封信打开来看。
付太师一顿,别开头:“我也只是对你温柔,官场里的人,太温柔是活不下去的。”
段十一轻拨琴弦:“太师两袖清风,不曾有什么错漏。”
一切的问题,在心情愉悦的人面前都不是问题。付太师眉头每每一皱,段十一就给他弹琴解闷,琴声那叫一个动听啊。听得付太师直叹息:
段美人二话没说,突然嚎啕大哭!
算了,还是去偷看段美人好了,她这么聪明的脑子,是不能拿来思考这些愚蠢的问题的!
“哈哈。”付太师大笑:“这朝中可不曾有一个人干净,不过你不用管那么多,在我身边就好了。”
付太师哈哈大笑,一把搂过段美人的腰:“你怎么想得这样多?跑出府去的那人是因为受伤了在我府里小住,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马遥力,你干什么!”付太师一到地方就直接把剑放在他脖子上了:“给我玩这一套?段姑娘可得罪你了?”
段美人回神,叹息道:“突然想起了奴家的母亲,奴家的家乡因为旱灾颗粒无收,奴家跟着她一路来到长安,看尽了世态炎凉,现在终于安稳了,倒是希望她能过得好。”
付太师心疼地扶起段十一,挥手就让人将他带下去了,然后给小草松了绑。
正想着呢,身后就有人喊了她一声:“段家母亲,您怎么在这儿趴着呐?”
“马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红颜祸水啊。”
马遥力抿唇:“段姑娘玲珑剔透,不会不明白。你若是愿意离开太师府,外头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和银两,足够姑娘和令堂返乡过上富足的日子。”
花园一向是情报泄露的最佳场所,这不,小草路过呢,就听见马遥力和太师府里常来的几个官员在议论。
说着,抽回自己的手,捂着眼睛哭得更厉害了。
小草听了听房间四周的动静,然后将几封信和账本拿了出来:“都是在太师书房里顺来的,这两天我的功夫绝对长进了!具体内容我看得不是很懂。”
段十一都快被感动了,收回手来抹了抹鸡皮疙瘩,回头确认小草已经活动自由了,才松了口气道:“太师,奴家有话要对您说。”
但是这人采取的这种方式,还真是不让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