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怀里的暗器迷|药全数从怀里掉了出来。
悲悯阁。
“不是啊,我是觉得很奇怪。”池鱼嘟囔道:“以往我都是天色越晚越精神的,最近怎么一过黄昏,就特别困啊?”
“王爷。”云烟的脸露出来,苍白泛青。
用得着她的地方么?沈故渊摸着下巴想了想:“还真没有。”
没人回应他,秋风从窗口吹进来,冷得他打了个寒战,更加迷茫了。
自作主张?沈弃淮深深地看他一眼:“云烟,你跟了本王二十年,是什么样的人,本王能不清楚吗?没有别人的指使,你能做这种事?”
子时一刻,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主屋,点燃了迷香。
“那……”余幼微皱眉,喃喃道:“会不会是她事先知道了您起了杀心,提前准备了?”
被他戳着,她突然有点茫然,面前这看起来风华绝代的男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她不相信她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得人别无所求的相帮,沈故渊帮他,一定也有他的目的吧。
绝望地看着面前这人,黑衣人无奈地开口:“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沈故渊哑着嗓子道:“刺客而已,你慌什么?交给沈弃淮就是。”
“你……”飞身后退,黑衣人很是不能理解,明明已经中了迷|药,怎么转眼就醒了?
明日?池鱼眼睛一亮,连忙提着裙子跟上他:“好啊好啊!”
“说到夺权,马上就是秋收了吧。”收回手,沈故渊问她:“你看过秋收的麦田吗?”
池鱼一愣,摇了摇头。她出生在边关,七岁之后更是在王府不出,除了办事的时候看过外头的月夜,其余的,什么也没看过。
“弃淮哥哥,教我武功吧?”
“师父!”大惊失色,池鱼连忙穿了外裳去摇沈故渊:“这儿怎么吊着个人啊?”
“池鱼姑娘受惊了,本王一定加强瑶池阁四周的防护。”
“我知道的。”池鱼笑着点头:“师父有用得着徒儿的地方,也一定要说出来啊,徒儿一定尽力相帮。”
宁池鱼自那场大火之后,已经好久没有这般开怀地笑过了。现在这样笑,是因为沈弃淮被他羞辱了开心呢,还是因为……他呢?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沈弃淮才侧头,一把扯下了那黑衣人的面巾。
一想到可以看看外头的世界,池鱼很兴奋,连带着都没有注意沈故渊前半句话。
“好,好得很!”沈弃淮气极反笑:“你现在都不用听本王的话了!”
锃亮的刀子在黑暗里划过一道光,软榻上的人浑然不觉,黑衣人气沉丹田,朝着她心口用力一刺——
“有劳了。”沈弃淮脸色很难看,挥手就让人把那刺客押住。
睨着面前这条金鱼,沈故渊饶有兴致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腮帮子:“啊,好像是的。”
“去哪里啊?”刚退到门口,背后又响起那清冷的声音,黑衣人瞳孔微缩,感觉有雪白的发丝从自己身后飘过来,一缕缕的,如雪如雾。
池鱼:“……”
“别乱想了。”翻了个身,沈弃淮闭着眼道:“让你去你就去。”
嫌弃地把红线系好,沈故渊打了个呵欠,转头就回去了床上,盖好被子,闭上了眼。
余幼微沉默半晌,眼泪又落了下来:“反正我觉得她就是宁池鱼,王爷若是不信,以后吃了亏,断然别来找幼微!”
“王爷怎么就不信呢!”余幼微气得跺脚:“她分明是不知哪儿弄了尸体来伪装成自己,然后从火场里逃生,换个身份回来复仇的!”
然而,不等他跳上那窗台,背后的就有红线飞过来,缠住了他的双手双脚。黑衣人瞪大眼,感觉瞬间天旋地转——自己被那红线扯着,吊在了房梁上。
这些场面话池鱼都懒得听,点点头算是礼貌,转身就走。
“那正好。”沈故渊转身往瑶池阁的方向走:“今晚你保住小命,明日我便带你去看。”
那时候的沈弃淮很温柔,身上半点戾气也没有,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可爱得紧。她是看好了,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不可能的,你别多想了。”沈弃淮垂眸:“宁池鱼生前爱我爱得死心塌地,就算我与你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都未曾察觉,又怎会在我对她最好的时候,起了戒心呢?”
“刺下去,你可就得下地狱了。”清冷的声音冷不防在耳边响起,黑衣人背后一凉,动作却没停,先杀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