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落白和流花都惨叫不止,池鱼看了看自己身上烧得欢的姻缘符,绝望之中骂出了声:“劳什子的月老,扯的什么鬼姻缘!不帮我就罢,还要来烧我!心被天狗吃了吧!”
然而这次不同,悲悯阁院门紧闭,里头的沈弃淮,也并不孤独。
沈弃淮将她抵在院子的石桌上,一双眼似笑非笑:“我心属你,还管别人做什么?”
“与我何干?”沈弃淮深深地看着她:“谁挡我与你在一起,我便杀谁。”
她是真的想不到,一个时辰前还特意来与她共进晚膳的人,现在竟然会躲在这里与她所谓的手帕交欢好!那她算什么?十年来的杀人工具?任他玩弄的傻子?
是快死了的幻觉吗?池鱼茫然地看着,就见光里好像出现了个人。
平时一向颇为照顾她的云烟,此刻就在离她十步之遥的窗外,眼神冷漠,语气冰凉:“抱歉郡主,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
刚刚,是她眼花了?
奉命行事,就是要她死?
好不容易离得近了,燃着火的纱帘突然就从房梁上掉了下来,烧着了她的衣裳,池鱼急忙往地上滚动,两只猫咪也凄厉地叫起来。
这般情话,谁人不心动?余幼微总算是满意了,任由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裳,不再抵抗。两人缠作一团,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化为一体。兴致高处,沈弃淮一声声叫着余幼微的名字,缠绵得很。
“那也不能在这里……”余幼微脸红得紧,拦不住他作怪的手,莺啼不止:“王爷好坏……啊……府上是不是走水了?”
“本王与谁来往,轮得到她来做主?”沈弃淮轻哼,张嘴就咬上她的脖子:“本王就是喜欢你,你说什么都没用。宁池鱼一死,本王立马迎你过门。”
“冷静点吧。”白发淡淡地道:“就算你冲进去,也打不过沈弃淮。”
门口已经被堵死,想出去是不可能了,身子被捆着,行动不是很方便,她只能脚尖蹭地借力,左肩在地上磨,一点点地往窗户的方向靠。
奉什么命,行什么事?池鱼有点懵了,脑子很缓慢地想着这句话的意思,直到着火的房梁“轰”地一声砸落下来,她才猛地一凛。
浓烈的烟雾汹涌进屋子,就算努力屏息,喉咙里也呛得厉害,宁池鱼咳嗽不止,抬头看见窗外站着的人,连忙扯着嗓门喊:“云烟,我在这里!”
错愕地睁大眼,池鱼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可能!王爷不可能要杀我!你放我出去,我要见他!”
“这……嗯……啊……别人会说闲话的,池鱼也跟了您十年了。”
一白一花的两只小猫使劲蹭着她,“喵喵喵”地叫着,声音凄厉,却是都没肯从窗口跳出去。流花的尾巴上的毛被烧焦了一块儿,落白身上的毛也卷曲发黄,看起来可怜极了。
一袭暗红的锦绣袍就在她眼前,池鱼眨眨眼,低头一看,却发现这袍子没有方才看见的那么宽大,尺寸很平常。再抬头,面前的人一头白发及腰,随意束在身后,也没有三丈长。
心口疼得厉害,池鱼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企图在这房间里找寻一丝生机。
恩公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语气也不是很耐烦,顺手扔给她落白和流花,冷声道:“不必谢了。”
“想见沈弃淮?”这人好像没耐心回答她,只冷冷地问了一句。
是她傻啊,到死都不愿意相信他会舍得杀自己,而他呢?压根没有把她看在眼里!烧死她,就为了迎娶余幼微,那这十年来做什么一直骗她呢?早说明白不好吗?!
院墙外,池鱼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的凉意蔓延到周身,冻得指尖生疼。努力想呼吸,却怎么也吸不进空气。伸手捂住耳朵,那一声声缠绵悱恻的情话却还是钻进她的脑袋,疼得她忍不住低吼出声:“啊……”
倒吸一口凉气,她低头,就见自己养的两只猫蹭在她腿边发抖,身上的毛都焦黄卷曲,显然是被火燎到了。
“不至于?”沈弃淮嗤笑一声:“她上次重伤于你,你都忘记了?”
“救命啊!救……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