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臣连忙上前道:“陛下新丧。太子获罪,您要是再不出来稳定朝政,这魏国天下怕是要大乱啊!”
灵殊一愣。低头想了想,道:“说这个小兵看起来是急火攻心,伤了肺腑,脉象紊乱,需要好生调养。”
大夫来把脉,本来气定神闲的,结果被王爷和旁边的丫鬟盯得紧张不已,手都抖了。
“有什么好乱的?”殷戈止皱眉:“五皇子不是还在么?送他登基就是。”
“礼物?”殷戈止皱眉,疑惑地看着灵殊。
被她这一串连珠带炮的话轰得反应迟缓,殷戈止眯眼:“也就是说,不能确定她现在到底有没有身子,只是有可能?”
灵殊立马补充:“别太颠簸!”
“奴婢只是不想让主子死。”扁扁嘴,灵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语气低落了些:“她分明说要等着我以后赚钱孝顺她的,可瞧这些行径,压根没想等到我长大……她是个骗子。只管自己报仇。”
“……”
抬了抬下巴,灵殊道:“奴婢想让主子怀个孩子,算是给王爷的礼物,也能支撑着主子继续活下去。不管怎么样,奴婢希望王爷能加把劲,拿走这份礼物!”
“王爷!王爷!”
殷戈止皱眉,什么是滑脉?他对医术之事没有半点涉猎,完全听不明白。
一听这话,几个老臣齐刷刷地就跪了下去,哭喊着道:“王爷!五皇子才十五岁啊王爷!”
“魏文帝不能死……”
“魏文帝已经驾崩,关家也沉冤得雪,少主已经没别的事可以做了。”秋夫人叹息:“灵殊丫头说得有道理。咱们得劝着少主,看着她,不能让她想不开。”
不服气,要闹腾,哪怕被关在牢里,也要动用残留的势力,大声喊冤。争取活路。
“无妨。”摇摇头,殷戈止眼神坚定起来,伸手抚上风月的肚子,认真地道:“就算现在还没有,我也能让她再怀上。”
观止:“……”
“他当她是男儿,所以说脉象紊乱。”眼珠子轻轻晃动起来,一向镇定的殷大皇子突然就乱了章法,抱着风月竟然想站起来!
知道殷戈止闭门不出,石氏一族便趁机为乱,作抵死顽抗。然而,陈卫尉和廉统领带人。毫不留情地就将他们镇压了下去,该关的关,该斩的等着斩。石氏一族不少高官不服气,他们是多少年的名门望族了,怎么能因为几个人造反。就这么对他们呢?
如今这形势岌岌可危,只有殷戈止能力挽狂澜啊,他们还不想做亡国之臣,不想看着魏国走向灭亡!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强行尊他为帝了!
外头驾着车的观止一个没坐稳,差点从车辕上掉下去!马车震了震,殷戈止呆愣地将风月搂紧。
“老爹……”
观止道:“太医跟着那边的仪仗从官道回宫了啊。”
她呢?她以后要买绿豆糕给谁吃?
“那你就快点驾车!”殷戈止低喝:“越快越好!”
灵殊眨眼,叹息着道:“主子在梦回楼的时候,是时常喝避子汤的,那是青楼姑娘惯常要喝的东西,奴婢也就一直帮她准备着,每每都端给她喝。”
外头惊呼声不断,殷戈止压根没理会,将人抱进主屋,关上门亲手给更了衣,然后才放了灵殊进来。
生事是吧?好说,殷戈止起身就去了宫里。
这个问题她一直没问主子,直到后来回到魏国,地听了不少秘密,东拼西凑起来。才总算知道这两人之间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得可真够不要脸的!灵殊捂脸,想想也是为自家主子好,暂时就不计较了!
正沉浸在悲伤里的殷戈止一愣,像是没听懂,有点茫然地抬头看着面前这小丫头。
“要想得开也难啊。”罗昊抿唇:“她什么都没了。”
灵殊利地给风月打水擦脸,又理了理头发。在等观止请大夫来的空隙里,顺便去将自己身上的衣裳给换了。
风月犹自沉睡。看起来是当真累了。大杂院里的一群人都在外头守着,十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听灵殊嘀嘀咕咕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