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一脸凝重的模样,风月失笑,点了点头:“好。”
哪知这次殷戈止完全没在意,反而颔首道:“你有心了。”
于是,本应是易大小姐引走殷戈止,让两个未婚男女好好聊天的。最后就变成了三个人一起坐在凉亭里,两个人笑眯眯的,独宋若词绿着脸。
心里一沉,宋若词皱眉就道:“公子莫要听人胡言,上次在将军府,小女子什么也没做过!”
说完,徐怀祖就出来朝易掌珠行了一礼:“易小姐。”
“是这样吗?”徐怀祖皱眉:“那早说啊,我让让他不就好了?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计较什么输赢?”
“好。”殷戈止应了,抬脚跨进门。
风月眨眼,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就听得前头慢悠悠走着的殷戈止道:“没出什么大事,就是几家小姐帮着珠儿出气。给了风月点教训。”
风月点头,很是乖巧地就捏着瓜子去庭院里背对着他们站着。
莫名地更兴奋了一点,风月翘着脑袋就等着徐怀祖来。
徐怀祖一顿,接着就沉了脸:“怪不得非得去将军府看人,敢情也是个喜欢攀着高枝狐假虎威的?”
“没错,是我送给师父的侍女。”徐怀祖点头。笑着道:“听说上次在将军府学了些规矩,承蒙小姐帮忙指点了。”
徐怀祖抿唇,转身就扶了行礼的风月一把:“姑娘伤还没好完,当心些。”
难不成记仇的不止她一个啊?还是说那顿板子打在他护心麟上,痛在他心口?
风月笑眯眯地道:“安少爷也定了姻亲呀,您总不能落在他后头。”
伸手抬了抬下巴,徐怀祖握拳!既然师父都许了,那他一定要为风月姑娘讨个公道!
这话说得正正经经的,旁边的两个人都没听出来什么,风月一顿,倒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点头应了,徐怀祖还是有点恼,伸手将风月扶上车,自己跟着上去,然后沉声道:“师父身边也没别的人,徒儿一直将风月姑娘当成半个师娘,她又是以徒儿的名义送来师父身边的,要是有人欺负她,那就是跟徒儿过不去!”
几天没见,这两位的感情怎么好了这么多?
“您不知道,出来的时候母亲就跟我说,一定不能留差了印象,不然婚事坏了也说不准。”
“先进去说话吧。”易掌珠没注意宋若词的表情,只看着殷戈止道:“爹爹马上要回朝,珠儿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望殷哥哥帮帮忙。”
叶御卿看着他们,突然侧头问了忘忧一句:“你觉不觉得,他们俩越长越像了?”
鉴于上次说风月像师娘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徐怀祖这次学乖了,说半个师娘。还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自家师父一眼。
“宋家小姐。”徐怀祖微笑着开口:“听人说,小姐擅长写词。”
放下茶盏。易掌珠连忙出门去迎,宋若词跟在她后头,脸上绯红一片。
风月失笑,这徐家少爷性子耿直,安家公子倒是更细腻些,在意个输赢也很正常。
她会这么说?宋若词不信,可眼下这气氛实在太尴尬了,犹豫再三,她还是道:“感谢就不必了,不过风月姑娘可否回避一二?我有话想单独跟徐少爷说。”
“总觉得不舒坦,四周都怪怪的。”徐怀祖撇嘴。
完了完了,来的路上她肯定就已经说过自己的坏话了,那徐少爷会怎么看她!
宋若词满心欢喜地在花厅里等着,手里的帕子揉得都要烂了,看得易掌珠好笑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他又不吃人。”
风月低头嗑瓜子,动作优雅,事不关己。
不是害羞,是害怕!戒备地看着风月,宋若词忍不住问了:“这位姑娘为何坐在这里?要是没记错的话,她是殷殿下的侍女。”
这声音里充满着委屈和不甘,听得殷戈止挑眉:“不想去将军府?”
“奴婢见过了,长得还不错,不会辱没您。”风月道:“至于口舌多不多,您得见了才知道。”
“师父、殿下。”上来就规规矩矩地行礼,徐怀祖笑得露出一排白牙:“该去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