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来就是。
殷戈止坐得跟个大爷似的,一声不吭地享受着徒儿们的侍奉,风月站在旁边,看得心里舒坦极了。
本来绑人的话,多多少少是要让肉票吃点苦头,才能保证她听话的,但是今天这买卖格外顺利,两个人都觉得运气不错,绑来的姑娘胆子小,很配合,那他们就不用花力气了。
“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强抢民女?你们是谁派来的!”
安世冲目瞪口呆地伸手接着他,徐怀祖也傻眼了:“师父?”
瞧这模样还算可人,两个贼人缓和了语气:“不用怕,请你来帮个忙而已。”
“还威胁个屁!咱们不被剁了就很好了!跑啊!”
徐怀祖轻笑,眼神示意风月低头,风月瞧见,立马缩了缩脖子。
不朝女人下手,难不成朝殷戈止下手啊?那不是下手,那叫送命。
风月抖得浑身肌肉都僵硬了的时候,面前的两个贼人总算说出了目的:“你要是想保命,就按照我们的吩咐。涂了这个,蹭到你家主子的嘴上去。”
总觉得有不善的目光盯着他们,她在这儿也觉得不舒坦,于是立马就应了,拨开层层人群便往外走。
扛着她的人力气很大,声音也很粗:“是这个没错吧?”
“师父,我们陪您一起去看看。万一有埋伏,您也不至于孤身奋战!”安世冲道:“带上点人。”
有道理!徐怀祖立刻上马,扯着缰绳道:“你将师父安顿了,我先回将军府调人手,半个时辰之后,北城门会合。”
旁边的人道:“多半是晕了,胆子真小!不过胆子小好啊,咱们做事也更方便。”
微微皱眉,风月低头想了想。
殷戈止站在车边,看着车辕上压着的字条。
风月微笑,咬着牙小声道:“主子,奴婢站在旁边,一个步子都没挪过!”
“方才没把人打晕吧?她怎么没动静的?”
“这是安国侯府的世子啊,怎么对他那般亲近。”身后不远处,有人嘀咕了一声。
“啥情况?”贼人有点傻眼:“大人不是说,等个长得贼好看的穿青衣的公子来就好了吗?这怎么来这么多人啊?”
安国侯府侧门。
风月一顿,装作整理旁边花束的模样,缓缓回头看了一眼。
“毒药,没有解药的话,你会死,这样一来你就算被救出去,也得办事。”看她这惊恐不安的样子。两个贼人就像吓唬小孩子似的吓唬她:“所以,你别玩什么花招,会没命的!”
眼下午时刚过,光天化日的,贼人扛着人都能出城门,想必有点手段。两个少爷没敢怠慢,调了三十余人,弓箭兵器齐备,才敢往北门外走。
酒喝多了,人也就醉了,勾着就将旁边当花瓶的风月搂进怀里,吹着酒气道:“月儿你可别乱跑,等会找不到你。”
坏人往往死于话多,本来说不定能跑掉的,但叽叽歪歪这么长时间,安世冲早就带人围上来了,直接就将两个贼人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另一个人也傻了:“这……那我们还要不要威胁,说那青衣公子不自尽,咱们就剁了那姑娘啊?”
安世冲比他镇定,想了一会儿就道:“师父这个样子是没法去救人了,但名义上风月姑娘是你送给师父的,眼下你带人去救,合情合理。”
下意识地就想躲,但动作没人家快,力气没人家大。柔弱的风月就这么被个布袋套得结实,只嗷呜叫唤了一声,就被人捂嘴扛走了。
呸呸呸,现在不是看相貌的时候啊!徐怀祖慌张地问安世冲:“这怎么办啊?”
绑架?她定了定神,留了字条就说明她还有活路,不用慌,乖乖当个被绑的人就好了。
“奴…奴婢一定照做,两位大人到时候一定要救救奴婢啊!”朝他们磕头,风月抖得如风中飘零的落叶。
“谁这么好福气,能进使臣府当丫鬟啊?”
蹲了三柱香了,人还是没出来,风月暗骂了一声,然后打算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
好厉害啊,这都安排好了,风月忍不住都想鼓个掌。
“你这姿色,定然够用。”扛她的大汉朗声道:“他身边就你这么一个丫头。难不成晚上还不暖床?等他来英雄救美回去,你再以身相许,不就顺理成章了?”
疑惑地走过去站着,她问:“公子有何吩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