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伸手就朝他撒娇:“簪子给你了,要抱抱!”
不是太重要的军机,只两道圣旨有用,这贼人厉害归厉害,也还没找到那老东西最要紧的机密。
对她的恭维完全不感兴趣,殷戈止道:“我最近两日有事,可能不常来此处。”
不仅像山鸡,还是一只没读过书的山鸡。
管他是谁,管他想做什么,他只做他要做的,无论谁来掺和,他都不会罢手!
殷戈止:“……”
“师父!”徐怀祖委屈地告状:“他打我!”
“对对对!”连连点头,风月笑眯眯地道:“我就是那个罗敷!”
身子一扭一扭的,活像只小狐狸,甩着大尾巴朝他抛媚眼。心里微哂,他收了簪子,伸手就将她捞了起来。
安世冲也高兴,但是被人,还是被个男人这么抱着,饶是发小,他也毫不客气地一拳挥了出去,打得这人松开他后退两步,“刷”地流了鼻血。
心里顿时紧张,殷戈止满眼戾气,捏着一堆信纸看完之后,尽数焚毁。
殷戈止一愣,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就感觉旁边两道凌厉的风卷了过来。
天色渐暗,殷戈止回到了练兵场,两个徒儿已经跃跃欲试地候着了。
“属下失职!”暗处的人无奈地道:“实在是不知道谁从墙外扔进来的,追出去的时候,街上人太多,压根不知道……”
斜她一眼,殷戈止道:“也许人家只是觉得你像只山鸡。”
“闭嘴。”
没见过这么聒噪的人,一张小嘴随时都在说话,真是吵死了。
朝那边正在巡视的士兵看了一眼,殷戈止面无表情,根本不在意。
她倒是想看看,沉寂了一年之久的殷大皇子,到底在想个什么。
瞧得出来这俩孩子很高兴,殷戈止也就缓和了神色,挥手让观止把他一早准备好的刀剑拿出来,送到他们手上。
周围看热闹的士兵们都是一惊,相互看了看。
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吗?啊?跟个妓子抢东西?风月眼睛都红了,双手抱胸,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没有第三个选择了吗?”
身子一僵,风月立马老实了,抱着人家脖子靠在人家怀里就装死。
谁在背后帮他?亦或是,想利用他?
“别啊,还有那么远的路,要是都不说话,那不是无聊死了?”风月扁嘴,锲而不舍地道:“奴家刚刚跑过来的时候路上遇见很多人呐,都盯着奴家看,活像奴家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似的哈哈!”
“奴家明白。”笑吟吟地应了,风月妩媚地道:“公子忙完了再过来,奴家候着呢。”
“呸呸呸,哪有山鸡像奴家这般美艳动人的?”风月哼道:“那场景分明就是……怎么说的来着?行者见罗敷,下蛋捋胡须?”
沉吟了一炷香的时间,殷大皇子冷哼了一声,挥袖将纸燃完的灰烬拂得漫天。
声音清幽低沉,像翻阅着陈旧带香的书,一股子雅气。
怪不得世人都知这一对刀剑削铁如泥,被皇室珍藏,却不知道是何人所铸,也不知下落何方。师父手里的东西,那肯定都是神兵利器。只是……弱冠的时候就自己铸造神兵,他们师父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哎哎!”风月认命了,老老实实地把怀里的玉簪掏出来,追上去就塞进他手里:“奴家实在走不动了!”
还罗敷?她这张脸再画厚点的妆,就跟戴了面具没什么两样了!
停下步子,殷戈止看着她。
实在没忍住,殷戈止停了步子,皱眉看着她:“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