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花春在一起午睡,旁边的摇篮里放着睁着眼的小皇子,一家三口安静而和谐。
微微挑眉,帝王问:“什么事?”
宇文颉一顿,抬头认真地看着她:“难道不是吗?”
花春一愣,抱着这人的胳膊,久违的踏实感从心底泛了上来。
“京华……”
“嗯。”花春点头,回过神来一看,差点哭出来:“你什么时候把这一罐子鸡汤都喂给我了?!”
帝王一愣,脑海里忍不住又浮现了一些场景,有人站在他面前,他只看得见那人的裙摆,然后有缥缈的声音说:“您若是当真爱她,又为何要亲手杀了她?您若是不爱她,又何必带着大梁的国祚一起来这无间地狱呢?”
贺长安转头,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就笑开了:“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
只是,皇上把该做的礼节做完了,一个也不临幸,路上虽然经常遇见,但是也未曾多看一眼。
“嗯,很担心。”花春点头:“毕竟你是皇帝,可以三宫六院。而我是女子,在这个地方只能从一而终。”
想了想,好像也是哦,花春拍了拍手:“要是哪天您冷落我了,我可以直接离开后宫自己过日子啊!”
“对了,有封信,烦请公公转交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抽出一封带着火漆的信,贺长安道:“是关于青袅的。”
生孩子身材本来就容易变形,还让她这么吃,要不要人活了?
“嗯。”
“青袅走了,不知道往哪里去了,二哥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肯告诉我。”花春道:“您能不能帮臣妾去打听打听?”
“啊啊啊!”花春咆哮:“我要两天不吃东西才能饿瘦回来了!”
“哦,那就连儿子一块带走!”
噩梦都是同一个梦境里的,可真稀奇。小皇子听不懂,只咬着手指咿咿呀呀地跟着叫唤,床上两个人挣扎了一会儿,却是同时睁开了眼,一个大汗淋漓,一个满目茫然。
宇文颉揉了揉眉心,伸手就将旁边的人给揽进了怀里,花春有点茫然,半晌才道:“又梦见以前的事情了。”
“这是有因果关系的,您威胁臣妾也没用。”花春道:“您要是敢抛弃臣妾这糟糠之妻,臣妾就敢翻出宫墙自己过日子。”
帝王一声没吭,也没对她这样的决定做出什么反对的举动,只让人收拾了碗筷出去,然后起身上床,躺在了她旁边。
“咱们是不是已经度过了一次大劫难了?”
“侯爷?”秦公公吓了一跳。
大概是因为选进来的人没好看的?
“连儿子也不要了?”
沉默了许久,帝王道:“朕会去套长安的话的,你放心吧。”
“那以后还会分开吗?”花春怔愣地比划:“比如哪个倾国倾城的姑娘被你看上什么的,然后我人老色衰了,你就不要我了?”
宇文颉低头,看了一眼空空的碗:“朕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偷吃的?”
“哪有!”花春咬牙,事情的因果可能和皇帝说的恰恰相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