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羲王爷叹息:“驻兵的地方都已经安排好了,儿臣说这些也不是要母后去替儿臣求什么,就是觉得有些难过而已。”
“来,臣弟敬皇兄一杯。”
看样子是压根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听见这个消息,羲王爷叹了口气,扭头对太后道:“您瞧,皇兄多半还是不愿意与儿臣亲近,每次寻了许久的美人,送到宫里都得不到皇兄喜爱。”
唐丞相和吕三变都听见过风声,也在心里猜测过德妃就是花丞相的事情,但是由于事关重大,都没吭声。如今有要事,两人自然头一个想到她。
这样啊,花春点头,披衣就往紫辰殿走。
秦公公吓了一跳:“太后不是说……”
月见慌了:“太后娘娘!”
微微一震,唐越眼神复杂地抬头:“家父曾经说过,要微臣向丞相花氏虚心学习,做跟他一样的千古忠丞,可惜微臣无缘得见花丞相。今日……多谢娘娘了。”
大冷天的,虽然这大厅里烧了炭火,但是他为什么会觉得热?
正在说话的太后和羲王爷看了过来,羲王爷笑道:“时候也不早了,皇兄今晚正好可以宠幸宠幸新封的昭仪娘娘呢。”
“……”深吸一口气,月见道:“奴婢尽量试试。”
“没什么好谢的,你们好生效忠皇上便是我大梁之福了。”她道:“两位大人都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再遇见什么问题,相信两位能有应对之法,不必事事都问圣上。”
唐越和吕三变纷纷行礼,然后道:“微臣们得到风声,太后暗地里下旨,让兵部以调兵护京城的名义,将羲王爷麾下五千人接进燕京。此事情况紧急,所以臣等想禀告圣上。”
花春睡得正好,下巴冷不防就被人捏住了,接着就有人凶狠地挤开她的牙关,舌头卷进来,吻得她差点憋死。
“发生什么事情了?”花春进去,坐在隔断之后,问他们。
欲言又止,羲王爷好像是受了无数委屈一样,最后只隐忍地点头:“儿臣知道了。”
唐越有些震惊地看了隔断一眼:“……直接这样做吗?”
花春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唐越是唐太师的儿子啊,就是那个她跑去送了行的老臣,说以后一定会报答她什么的,没想到还真有机会。
微微勾唇,帝王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跟着也闭上了眼。
“怎么会。”太后摇头:“再削也削不到你头上来。”
看着他这不开心的样子,太后心情也沉重了起来。等羲王爷离开,太后便道:“月见,你联系一下兵部的人,想想办法把羲王爷的人,接到燕京里来。”
“摆架养心殿。”
说着,还惆怅地望了望外头:“以皇兄这么仇视儿臣的情况来看,离削藩应该也不远了。”
吕氏微笑,盈盈屈膝拜礼,又端着酒壶,轻柔地往帝王杯子里倒了酒。
“皇上今日被太后召去慧明殿,现在还没出来,两位大人看起来有急事,就只能求见于您了。”
有太后的手谕在,那还用试么?兵部的人十分开心地就暗戳戳地帮着做了。
“儿臣也不愿多想。”宇文羲摇头:“但是次次如此,儿臣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您瞧,其他藩王此番都将兵力驻扎在京郊,只有儿臣必须驻扎在燕京之外。任是谁看了也得传儿臣与皇兄兄弟不和。”
啥?花春一愣,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认真地看着身上的人道:“您不觉得这样是当着孩子的面那啥吗,会教坏小孩子的!胎教很重要啊!”
两眼冒问号,花春感觉得到这人手不老实地伸进自己的衣裳里来,整个人也跟着压了上来,忍不住有点害怕,推了半天才将他推开:“您怎么了?”
“不然呢?等着他们把羲王爷的人送进来不成?”花春道:“皇上不在,本宫便做主盖御玺,你们就当是皇上盖的,等他回来知道了也是会同意的。”
忍不住叹息一声,她伸手抱着他,感受他炙热的身体,慢慢地抚着他的背,像安抚暴躁的狮子一样,让他慢慢平静。
“做隐秘一点就好了。”太后道:“五千人能翻了天不成?哀家只是想给羲儿一个安慰。”
拳头捏紧,帝王点头就往外走。吕氏连忙提着裙子跟上。
“你皇兄是觉得你带的人太多了。”太后道:“你也可以只带几千人进京,想必你皇兄就不会说什么了。”
帝王没回答,眼里盛着月光似的,又黑又亮,那股子温柔足以将她溺死在里头,完全忘记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