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点点头,花春接过青袅拿来的点心就塞了一嘴。
挥了挥手,帝王没看她,只扫了太后一眼,问御医:“怎么样?”
本是不能面圣的人,这也算沾着太后的光破了绿头牌的封印了。
求皇嗣的是她,一个不满意要杀皇嗣的也是她,宁太后当真是只为自己考虑,压根不是真心担忧皇上无后!
“你知道吗?”花春神情严肃了起来,看着她道:“以前我觉得电视剧里最傻逼的对话就是‘你听我解释’和‘我不听我不听’,然而现在,我真的很想说,我不听!”
“慧明殿进来的刺客……”听完之后,帝王沉吟了一会儿,道:“没抓到的话,也无法知道是哪里来的,你也不能就算在母后头上。”
点点头,花春觉得自己像个受了委屈的包子,一到养心殿就将自己裹在床上卷成一团,嘴巴一鼓一鼓的。
晚上的时候,皇帝也没过来,花春想,可能是被太后留下了吧,也就没等,直接睡了。
宇文颉皱眉,目光里满是阴霾地看着她:“无缘无故,她不会故意讥讽母后。”
“今日太后娘娘是想让德妃过来请安,顺便看看她胎儿是否安稳的。”见帝王坐下了,许贵嫔便开了口:“结果谁知道话说得好好的,德妃娘娘突然话中带刺,讥讽太后娘娘自私。太后本就生着病,被她那么一气,便倒了。”
凭什么啊?花春鼓嘴:“我拒绝!”
翻了个白眼,花春道:“那您给臣妾分析分析,能在太后宫里来去自如,把外头的守卫当摆设的,除了太后的人,还能有什么人?”
说罢,推开皇帝就往外走。
“在侧殿休息。”许贵嫔道:“太后一气之下让她跪了一炷香的时间,谁知道德妃娘娘就晕过去了,太医说没任何大碍,但是娘娘就一直在侧殿躺着,没出来过。”
宇文颉眉头微皱:“花春。”
“皇上?”外头的人想拦又不敢拦,秦公公只能看着皇帝求个指示。
然而,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宇文颉退朝之后听见的第一个消息,不是德妃遇刺,而是:“太后娘娘急火攻心,病情加重,正昏迷不醒。”
花春耸肩:“大概是吧。”
深吸一口气,花春的理智告诉她,皇帝说的话是对的,是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的。
“你肚子不舒服么?”外头响起她期盼已久的声音,花春“噌”地就坐了起来,直接朝宇文颉扑了过去:“您总算下朝了,咱们回养心殿吧!”
摇了摇头,后面的话御医没说,但帝王也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女人是什么心思他不太了解,但是花春他知道,干不出什么忤逆的事儿,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吧。
进去才发现花春不在,只有太后躺在内殿,苍白着脸闭着眼,旁边的许贵嫔一脸忧愁,看见他来便连忙跪下:“嫔妾给皇上请安。”
“太后年纪大了。”御医叹息道:“经不起气,往后少让她老人家生气就好,药已经让人去熬了,还好救治及时,不然一口气缓不上来,也就……”
“德妃人呢?”
青袅无奈地轻轻拍着她的背:“也别这样说,皇上是不知道当时场面多惊险,加上太后毕竟又是长辈,所以难免对您严厉些。”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其实经过万氏的事情,大家都明白德妃娘娘心里不舒坦,有个疙瘩,本以为对太后的尊重至少还是要有的,但是不曾想,德妃的怨念竟然这么深,那万氏不是与她非亲非故么?”
微微抿唇,太后咳嗽两声,道:“等皇帝下朝便是。”
旁边的青袅连忙将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月见张嘴正想回答,却有些犹豫,就这一停顿的功夫,旁边的许贵嫔就抢着开口道:“让太后好生休息,皇上想听,咱们去外殿说。”
瑞儿小声道:“皇上应该在侍药,太后醒了。”
她就等着皇帝下朝,好快点逃离这地方。
“为什么会急火攻心?”
走在路上,花春小声跟青袅抱怨,忍不住就酸了鼻子红了眼眶:“他这算什么?妈宝?啥都是他妈对!”
花春还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心里一阵阵后怕。这慧明殿里谁有能力来行刺,还能全身而退?一猜答案,她心里就有无边的怒火涌上来。
帝王无奈地道:“你若是不赔礼,太后便有名头怪罪于你,到时候朕没办法帮你开脱。”
皇帝下朝,肯定也会帮着德妃娘娘抓刺客,说不定还会迁怒太后啊。月见有些担心。
“没什么,孕吐而已。”拿手帕擦了擦嘴,花春道:“他行他牛逼,母子同心其利断金,我算个外人吧。”
青袅失笑:“您别说气话,等您缓一缓,冷静下来就会发现,皇上其实没做错什么,只是可能有先入为主的思想,觉得您怀着身子,又因为夫人的事情,对太后不尊敬也是情理之中,所以才会让您赔礼。他只是担心您被太后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