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偶尔,她真的会在花春身上看见花京华的影子,恍然觉得这是一个人。
心里爆了个粗口,花春抬头看着淑妃,轻笑着唱了一句:“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小宫女打了个哆嗦,摇头道:“没有,娘娘一直在侧殿好好的呢,就是晚上没睡好,说做了噩梦,于是找根源,找到了德妃娘娘那儿。”
因为是现代歌的曲调,大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只看见她脸上笑着,十分镇定的样子。
“臣妾倒是有个好办法,能一举多得。”淑妃开口了,看着花春道:“娘娘若不是花京华,就该不在乎万氏的生死才对,毕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吧?”
旁边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是不是皇嗣还不一定呢。”
看了花春一眼,太后摇头:“大师都已经说了,跟那纸鸟没有关系。”
太后一惊,不可置信地看了花春一眼。
“喜欢我儿,是因为我儿有助于皇上,但是她讨厌我,从我成了花家正妻的时候就开始了。”万氏哽咽:“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准备好了啊,行刑!”
问题是,这事儿怎么就被花寻月给知道了呢?
“万一……”万氏咬牙:“万一我这遭没能扛过去,侯爷就帮我多照顾她一些。”
贺长安点头,又命人收拾了一间干净的牢房,铺上厚厚的棉絮:“您先休息吧,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了。”
这个“她”也不知道说的是谁,吕三变就当没听见,但是侯爷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所以他还是会尽量帮忙的。
这里头,真的没什么蹊跷吗?
轻轻吸了口气,瞧着这里只有两个人,万氏才终于红着眼睛哭了出来:“那牌子不是我刻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就是看我不顺眼而已。”
万氏震惊地看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这便要夸万氏手段高明了。”花嫔道:“先前羲王爷就找过奶娘,要证明德妃娘娘乃女儿身,结果被怀孕的青氏给打断了,现在想来,青氏当初怀的,未必就是花丞相的孩子。而丞相在花府出生的时候,本来就疑点重重,包括父亲在内,几乎没人去看过他的性别,都是由万氏和奶娘一手遮天。”
“没事没事。”万氏笑着趴上木凳:“我这身子骨经打,没啥的。”
宫女跪着不说话了,淑妃轻声开口:“眼瞧着皇上就快回来了,总不能拿这些事情给他添堵,臣妾觉得,还是快点想办法把武贵嫔给治好,该处罚的人,就赶在皇上回来之前处理个干净吧。”
花春咬牙。
“怎么会变成这样?”眉头紧皱,贺长安看着她道:“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木牌?”
“花嫔娘娘说的话挺有意思的。”她笑道:“花丞相是男子,本宫乃女子,怎么能是一个人?”
贺长安一愣:“太后一向和蔼,怎么会跟你过不去?先前她是很喜欢花丞相的。”
“那奶娘仍在,太后要是不信,可以问一问,看花丞相到底是男是女。”
御医精疲力尽,出来给太后道:“只能听天命了。”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太后更是惊愕地瞪着花寻月:“这话怎么来的?”
贺长安正忙于政事,收到消息就往刑部去了。
“你们可以去问他们所谓的目击证人,看看他们说我是什么时候去刻的,然后可以问我住的地方的家奴,看时间能不能对上,若是对不上,那家奴就是我的证人。”万氏冷静下来,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太后沉怒,闷声没有说话,花春进去的时候,旁边一群妃嫔统统看了过来。
万氏刚被关进去,正有人要用刑,就被贺长安和吕三变给拦下,带到了审问室。
来真的?花春捏紧了手,心里祈祷贺长安能来阻止一下,但是贺长安和吕三变分头带人找证据去了,根本无暇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