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贵嫔愣了,皱眉道:“大师确定吗?这种纸折的东西,可都是给死人的!”
“是。”瑞儿点头,扶她进了侧殿,将门关上了。
犹豫地看了她两眼,汤氏道:“武氏贵嫔名琴蓝,怀子三月当堕,以尝孽债。”
“带进来!”一声怒吼,吓了花春一个趔趄,月见连忙把她扶到一边去坐着。
武贵嫔一愣,皱眉:“牌子上写了什么?”
结果就听得汤氏道:“嫔妾觉得,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人,定然是宫中之人,要知道娘娘闺名,必须要查宫中名册,娘娘和太后可以查一查,看谁查过后妃名册,便可以知道谁有嫌疑。”
“太后娘娘,民妇冤枉啊!”大大的嗓门响彻整个慧明殿,花春一愣,看着她抬起来的脸,整个脑袋里“轰”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您听见了吗?嫔妾当真是被人背后诅咒,厄运缠身了啊!太后娘娘,就算不为嫔妾,只为嫔妾肚子里的孩子,德妃的纸鸟和城隍庙的木牌,您也必须查清楚了啊!”
“武贵嫔怎么样了?”她问了一句。
看了花春一眼,武贵嫔不情不愿地应了,抱着肚子又是一阵哀嚎,吓得太后连忙让人请御医来,然后送知礼和尚出去。
但是,这架势是很能唬人的。
“奴婢瞧武贵嫔那样子就是冲着您来的,幸好知礼大师看得透。”瑞儿扶着她的手,小声嘀咕道:“也算躲过了一劫,就不知道谁这么不怕死,写那样的牌子了。”
太后皱眉,看了看花春,将桌上的千纸鹤递给知礼:“大师看看,武贵嫔身上的厄运,跟这个有关系吗?”
深吸一口气,花春努力控制住自己站起来的冲动,低笑道:“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旁边的月见姑姑小声道:“御医说有点严重,查不出原因,但是有流产的征兆。”
花春点头,真要是有人诅咒,那的确该把诅咒的人抓出来。
太后摆手:“德妃你不用在意这件事,哀家会让人去查,你好生养胎,让哀家省点心就好了。”
武贵嫔不说话了,汤氏也皱眉看了这和尚一眼。
月见被她这反应逗得微微一笑,然后道:“不过有御医保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只是要好生养养。”
“有消息了。”瑞儿跑进来给花春道:“那不要命的人抓住了,是个妇人,太后正让人押进宫来审问呢。”
知礼一顿,接过来胡乱看了一番,心想一个贵嫔要陷害德妃,他要是帮着说话了,那万一得罪德妃怎么办?反正也看不懂,就帮位份高的。
“是。”花春应了,乖巧地退了下去。
“阿弥陀佛。”知礼面色严肃地念了一句佛号,然后走上前来。
太后派的人很快出了宫,去城隍庙找了一会儿,找到了那牌子,然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迅速将写牌子的人给抓住了。
“也对。”花春点头,揉了揉自己的腿,换了一身更厚的袄子,准备去主殿坐等人入宫。
“光养也没用,谁在背后咒哀家的皇孙,哀家非砍了他的脑袋不可!”太后睁眼,眼里满是怒意:“竟然心肠歹毒到了这个地步!”
他想说的重点是做法事,然而听见“厄运缠身”四个字,武贵嫔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立马朝太后跪了下来。
“贫僧知礼,见过太后。”
“也真是有意思。”花春嗤笑,看着汤氏道:“城隍庙那种地方,牌子应该挂满了好几棵大树了,竟然叫你一眼就看见了武贵嫔的。”
“民妇是花丞相的生母。”万氏连忙道:“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民妇抓了来,民妇压根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啊!”
“嫔妾哪里敢带回来,还是询问了许久,才知道娘娘闺名琴蓝,跟那木牌上的一模一样,加上贵嫔二字,才敢进宫来言。”汤氏道:“娘娘的闺名,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