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明白。”深吸了一口气，贺长安揉了揉眉心：“你早点回去吧。”
“哎，你家姑娘明年是不是要送进宫了？”
“哪里还用等明年，今年冬天就该招秀女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急地来给她置办衣裳？”
“人在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当真还会转头去宠幸另外的人吗？”她认真地问。
“尔等忠心，朕可以理解。”宇文颉淡淡地道：“但到了这么大的岁数，也的确不适合再操劳。此事朕会与太后商议，之后再给众爱卿一个结果。”
这纯粹是胡扯，李忌越不上朝，分明是因为皇帝没有给台阶，他不好意思舔着脸自己回来。现在羲王爷也走了，皇帝又有架空他权力的举动，他才会让人来劝。
撇撇嘴，花春道：“他还是为我好？”
宇文颉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抬头看了攻玉侯一眼，霍子冲转身往外走。
贺长安沉默了一会儿，道：“皇帝自小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即便当真喜欢你，也一样要去宠幸其他人，否则你身上的恩宠太重，迟早会害了你。”
“是。”
不过出于感恩，花春还是决定做点事儿回报回报人家。
羲王爷一走，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安静了不少，没有敢随时跳出来挑战皇帝底线的人了，个个都跟提前冬眠一样地沉默。
“凡事都有个第一次。”花春笑眯眯地道：“不要紧张，咱们一起来探索。”
底下百官都是一惊，心思各异。唐越站出来拱手道：“微臣今日也正想同皇上禀告此事，朝中许多老臣已经年近七十，再让他们为国操劳，就不近人情了。所以包括李中堂在内的年近七十的重臣，微臣以为皇上当给予奖赏，然后令他们安享晚年。”
“那是自然，我很聪明的！”花春翘着尾巴坐下来，眼睛闪亮亮地看着他们：“你们快尝尝！”
“把吕三变引荐给圣上吧。”他道：“其余的倒没什么事情。”
然而贺长安是不知道花春的实际水平的，甚至还有点期待，为了这顿晚饭，中午都没有吃多少。
“……卑职只是转达皇上的意思。”
“皇上不仁至此，就怪不得咱们了。”李中堂道：“与其坐以待毙，咱们不如联合起来，反对皇上卸磨杀驴的行为。”
“奴才多嘴。”
耸耸肩，花春道：“也不是不开心，就是有点膈应。”
背后跟着的青袅脸都绿了，拉了拉她道：“你来真的？”
孟将军立马站出来反对：“老当益壮，臣等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忠君之心半点没减，只愿为皇上效忠到入土为止，请皇上明鉴。”
“熬夜伤身，哪怕闭目养神也是好的。”
跟太后商议，那还有的说吗？太后肯定是支持皇帝的，那这朝里的一批元老不都得被摘了官帽？
于是她买了许多蔬菜和肉，扬言要回去下厨。
万氏点头，感激地看了后头的贺长安两眼。
“怎么了？”花春道：“攻玉侯这么好，我也总得做点什么表达表达感激吧？”
“回头我让人把料子送去侯府给你选。”贺长安道：“有些话听了会不开心，那就别听。”
“好。”花春兴高采烈地就过去了。
贺长安站在花园里，身后是御前侍卫霍子冲。
“多谢二哥！”花春又笑了，感觉有个哥哥真是太棒了，可惜她在现代是个独生女，现在能体验一把这种有事儿哥哥扛，她在背后吃糖的感觉还是挺棒的。
还探索……青袅突然觉得万分同情攻玉侯，被感情折磨也就罢了，现在连胃都要被人折磨。
“今天天气不错，不过看样子冬天也快到了。”花春道：“开始冷了。”
天亮的时候，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声：“要不，让花嫔早些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