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颉摆明了就是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才不来见她。她丫的都解释得那么清楚了,还有什么膈应的?难不成真要对他说“你来摸摸,我真的是好好的”这样的话?
“给王爷看看。”
“回去吧。”他道:“想跟本王斗,他们还嫩了点。”
揍了枕头几十拳头,花春才稍微消了点气。心想宇文颉要是这样的白眼狼,她就不帮他了,就在后宫当个混吃等死的妃嫔多好,掺和什么前朝之事!
斩水答:“花嫔和攻玉侯。”
揉着眼皮听青袅说了这事儿,花春冷笑,披衣便道:“替我请个御医来。”
想让他离开京城,将好不容易挣来的地位拱手相让?就算说动了太后,他也还有别的办法!
太后被她这激动的情绪感染,也有些急,两步夸进去,招手就让身后的御医过去诊脉。
“……是。”秦公公和淑妃一并应了,一个退出去,一个回到软榻上。
“回太后!”诊断了一会儿之后,老御医十分激动地道:“羲王爷的病不是风寒,是疠风!这种病症会传染,且耽误不得,必须赶快治疗!”
“嗯,走吧,快些去看看王爷怎么样了。”花春说着,扶了太后上肩舆,跟在旁边小跑。
花春在养心殿里等着消息,知道太后同意了贺长安的话,便长长松了口气:“太好了。”
花春很无辜:“嫔妾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不过还是祝您一路顺风。为了保障您的安全,嫔妾会向太后禀明,让三百护卫随您一起回封地。”
“皇上猜的果然没错。”她一脸心疼地上去扶着太后道:“王爷一病,您怎么都会过去一趟,但是这秋夜露重,皇上让嫔妾来给您带个披风,扶着您一起去。”
“王爷。”花春语重心长地道:“送走您一人,幸福宫里千万人,您还是为大局着想吧。”
“太后!”花春着急地道:“您身子金贵,可不能有半点损失,既然这病会传染,还是嫔妾留下来打点吧,您先回去慧明殿,好生梳洗一番。”
太后一愣,有些感动地看了她两眼:“花嫔你可真是……”
秦公公点头,小声道:“皇上放心,花嫔陪着太后去的。”
羲王爷躺在床上,旁边已经有几个御医了,然而都是御医院的新人,看得太后一阵皱眉,把花春带的老御医给指了过去。
微微一愣,宇文颉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大晚上的不睡觉,她跑过去干什么?”
“事不宜迟,马上动起来。”花春道:“这屋子里的人都去消毒,月见姑姑,扶太后走。”
到了博阳宫,花春扶着太后下来,急急忙忙地道:“御医已经请来了,快带进去先给王爷看看。”
“老臣以为,当务之急就是快马加鞭将王爷送回封地。”御医道:“羲王爷的封地上有名医扁还,更有无数珍贵的草药,可以让王爷好生疗养。继续留在燕京,对王爷和燕京百姓以及太后您,都是百害无一利的!”
宇文羲躺在床上,一时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当真得什么传染病了,但是当他被架着要送上马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挣扎起来:“本王不想走!”
乍一听是帮花春说话呢,仔细一想却是在揭皇帝的伤疤,秦公公忍不住皱眉,看了她一眼。
帝王明显也被这事给惊动了,撑起身子来问秦公公:“太后过去了?”
她怎么可能让那瘪犊子得逞了!
太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当真没披披风。月见接过花春手里的东西,欣慰一笑:“还是皇上细心。”
“你们行医时日尚少,很容易误诊。”老御医一脸严肃地道:“太后,老臣可以确定,王爷的确是得了疠风。”
结果深夜,博阳宫那边传来消息,说羲王爷突然生了重病,卧床不起了。
微微一笑,花寻月假意叹息了一声,回去软榻上继续睡了。
气不打一处来,宇文羲沉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太后不必再打扰王爷的。”一个御医道:“臣等已经诊断出来了,是风寒,最近见不得风。”
宇文颉沉着脸道:“她要做什么随她去,朕很困,继续就寝,你们别再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