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袅，秦始皇的秦，炊烟袅袅的袅。”花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我早该发现是你了。”
花春得意地道：“要是那么轻易能解开，又怎么能送给你呢？”
贺长安眼眸微亮：“这个主意不错，户部缺人，那就出户部相关的题目，只要皇上圣旨一下，天下怀才不遇之人，必然纷纷赴京赶考。”
“多谢娘娘。”他伸手接过旁边的锦盒，小心翼翼地将魔方给放进去，然后抬头看着皇帝道：“臣休息好了，正好也该回来帮帮您与娘娘，最近朝中李中堂一党势力又有所扩张，空缺的官位不少填补上了他的人。”
最开始相遇算是缘分，因为天香馆那么多姑娘里，她一眼就看中了她。但是后来，青袅表现得对她很熟悉，又很包容，现在更是不经意暴露了很多东西。
微微一顿，花春看了青袅一眼：“你…竟然知道密封线的格式？”
心止不住地往下沉，秦袅脸色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呆呆地看着她。
青袅带着旁边的宫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大门关上，花春就放心大胆地一撩裙子坐在软榻上，道：“科考与文试不同，就是考官出试题，筛选想要的人，有那方面才华的人只要参考，多半是能取得好成绩的，以此为标准选拔人才，就能避免官员私心推举，也更公平。”
“我给你一个小时，你给我解释清楚！”花春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如果解释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那咱们就绝交！”
“嗯？”青袅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等发觉不对，才抬头惊恐地看着她：“主子方才叫什么？”
宇文颉有了点兴趣：“考题要怎么出？”
本来是想好好夸一夸这东西有多难得的，但是在皇帝深沉的眼神里，花春还是下意识地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很怂地闭上了嘴。
“自然是要的！”花春一本正经地道：“就算是粗制滥造，也得有点高考卷子的氛围。”
捏着毛笔的手轻轻颤抖起来，青袅垂了眸子，沉默了许久。
“对。”
她不傻，到这一步了还看不出这人是谁，那就白费了自己与秦袅那么多年的闺蜜情了。
“这的确是个难得的宝贝。”贺长安笑道：“臣还从来没见过，匠心独运，巧夺天工啊！玩起来也有意思，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解开的了。”
“起先我是很恨那个男人的，甚至想过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好了。然而，在小金死了不到两个月，那个男人也死了。”
花春抿唇，叹了口气：“故事我还是爱听的，你的心意我知道。”
大梁的考试制度叫文试，只用来选拔一些有才之人，再授予官职。只是文试局限性颇大，选上来的人也不一定就能胜任空缺的官职。
“先前我也有个想不明白的地方。”她低声道：“你说小金被处斩的时候，皇帝也在场，可据我所知，当今圣上从来没有去过刑场，哪怕是上次我要被斩首的时候。所以青袅，你说的小金，到底是谁？”
一瞬间心里的很多疑惑都被勾了起来，花春坐在青袅面前，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她：“上次你给我说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编的？花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到现在为止她都还记得青袅当初说起小金，那种浓烈的感情。对一个虚构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身后的情感？
“no，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东西。”她一脸严肃地在卷子旁边比划了一番：“密封线内不要答题！”
心里一惊，青袅茫然地抬头看她：“不是这样画的么？”
“那个男人挺好的。”青袅接着道：“很宠她，也是真心爱她，可惜就是保护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怎么会被认出来的？
说正事，皇帝就暂且把其他心思收了起来，皱眉道：“朝中人才不足，临时选拔又怕有人鱼目混珠，也只能通过朝臣推举。唐越新上任，势力不足，说话威信也不够，指望不了他。其余官员推荐人上来，多多少少都有私心，朕也很为难。”
青袅起身，提着裙摆跪下道：“奴婢对主子没有半点恶意，只会是为主子好，还请主子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