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土方这么厉害?花春瞪眼,还想再问,却听得殿门开了,秦公公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殿门合上,花春瞪大眼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颉道:“不是还有你么?”
宇文颉深深地看着他,突然很庆幸自己决策果断,不然等贺长安反应过来,他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唉,真是命运弄人。
“娘娘……还饿吗?”一个宫女小声来问了一句。
宇文颉抿唇:“你放心吧。”
这一字一句都透着防备是什么意思?生怕他把人拐走了?他要是当真拐得走,现在花京华又岂会在宫里,成了他的妃嫔?
宇文颉认真想了想,道:“朕不清楚。”
有些感动地看了看她,花春道:“那好,以后我就继续罩着你吧,有啥事都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定然会帮你的忙!”
帝王怔愣,接着皱眉:“你可想清楚了,认亲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宇文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
“奴婢小青,给娘娘请安。”青袅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奉皇上之命,今日起,奴婢就是娘娘的大宫女了。”
后者没有回看他,眼皮低垂,长长的睫毛像扫把一样盖下来,跟着帝王起身,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做错事在先的皇帝也没硬撑着,主动开口道:“她的事情,是朕对不住你。”
帝王眯眼,伸手就将人捞过来,抱着在旁边坐下:“随你高兴就好,但别那么刻意,朕不习惯。”
宫道上。
心里有点发虚,宇文颉别开脸。
心里一震,宇文颉下意识地收拢了手:“你想见朕,不用等,直接去找就是。”
笑容微僵,青袅很快调整过来:“没关系,奴婢吃了土方,可以正常做事了。”
皇帝惊讶地看着他:“你记性真好。”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当宇文颉的后宫了吧,皇帝考虑的也的确有道理,要是当宫女,她身子又给了宇文颉,那可真是没法儿面对贺长安。
“怎么就两个人在?”帝王进来,扫了她们一眼:“说悄悄话?”
花春一顿,茫然地看着他:“没外人的时候也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么?”
“朕知道,所以看一看罢了。”帝王面无表情地道:“又不是没看过,这么紧张干什么?”
“嗯,你好好休息。”宇文颉点头,也料到了这个后果。
“多谢主子。”青袅微笑。
帝王沉默了一会儿,道:“朕以后会好生护着她。”
满肚子的怨气被这一句话给消得一丝儿不剩,花春立马就笑了:“皇上如此体贴,能跟着您,真是我的福气。”
说着,放下她的手,将贺长安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了旁边架子上的一个小瓷瓶下来,给他塞了颗药。
门口有人推门进来,端着一小碟子东西,恭敬地放在了她面前:“娘娘慢用。”
挖了挖耳朵,花春凑到皇帝身边,小声嘀咕:“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侯爷在跟谁赌气?”
贺长安黑了脸,即便嘴唇苍白,看起来很虚弱,周身却还是散发出一股子强硬的气息:“皇上能答应臣一件事吗?”
以他对贺长安的了解,接下来几天估计都不会找得到他了,正好能考验考验唐越的实力。
贺长安淡淡地道:“皇上也没做错,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对她越好。”
吧砸了一下嘴,花春道:“吃是吃饱了,总觉得少点什么。”
“臣明白。”贺长安道:“正好她现在没有户籍,入我贺家之户,很方便。”
“不用,昨晚没睡好而已。”贺长安淡淡地道:“皇上要是没别的吩咐,臣就先回去了。”
青袅和秦公公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花春正有点伤感,就觉得有奇怪的东西伸进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念及此,帝王的心情好了起来,转身往回走。
目送贺长安从宫门口出去,秦公公十分担忧地道:“皇上,奴才要不要寻些礼物给侯爷府送去?”
“臣愿意认她做亲妹妹,若是以后皇上不喜欢了,想丢去冷宫了,臣也想让她有个家可以回。”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这么淡定?现在的自个儿可是一身女装啊,发现她是个女人,她也不惊讶吗?
“皇上有什么吩咐,还是可以直言的。”贺长安道:“等臣身子好了,自然会去做。”
帝王一脸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
但,他不该在他为情所困那么痛苦的时候还瞒着他,甚至让他去跟别人成亲,自己一转身就将人收进了后宫。
“不必。”帝王垂眸:“欲盖弥彰。”
花春没听懂贺长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陡然有些尴尬了。
“您干啥?”连忙把腿并拢,花春脸色微白:“那儿是真的伤着了!”
宇文颉抿唇,轻轻推了她一把:“你给朕回内殿去呆着吧,朕送长安出宫。”
“啊?!”花春吓了一跳,立马起来看着她:“怎么会没了的?出什么事了?”
越想越生气,贺长安冷了脸道:“最近几日臣都会在家养病,手上的事务都先交给新上任的丞相吧。”
“奴婢都知道了。”青袅笑道:“您也不必往心里去,奴婢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