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花春好奇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
贺长安闭眼起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是。”
是时候先下手为强了。
花春一愣,连忙起身去叫狱卒:“再来桌子菜!”
感情真是深啊,认识贺长安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为哪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那人在他面前还是个男人。
看看,这就是后台硬的好处!
“有些话,现在要是不说,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贺长安沉声道:“不如现在就吐个痛快。”
贺长安咬牙,一个没控制住,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察觉到他的逃避,贺长安眸子里的神色黯淡了些,转头看着桌上压根不剩什么菜的盘子,更难过了:“你要我吃什么?”
“什么?”宁太后一愣,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曲小姐:“这不是已经定下了吗?”
太后脸色微沉:“这是哀家说的亲事,侯爷当真要如此不给哀家颜面?”
宇文颉虽然凶巴巴的,但是最护短了,有他在,定然能给贺长安撑腰。
“啊不,还是二哥的心意最重要,你不想娶,那谁也没办法强求。”她笑了笑,重新在他旁边坐下:“但这是太后说的亲事,二哥要推,压力应该不小。”
“没怎么。”他道:“心情不好,过来找你聊天。”
贺长安拱手行礼:“百姓十街相送,已经入狱。”
“曲小姐知书达理,是很好的姑娘。”贺长安苦笑。
“的确是不小。”贺长安点头:“指不定哪天就要被扣上什么罪名,来跟你作伴了。”
咬着鸡腿,她觉得在这里过日子比外头轻松多了,什么都不用再担心,吃了睡睡了吃。如果最后的结局不是被推出去砍了的话,她很愿意这样一直过下去的。
花京华吧,也只能是因为她,贺长安才会在现在拒婚。知道她会没命,所以他也不用成亲了。
自从上次相亲之后,贺长安就再也没见过这曲小姐了,乍一看见,下意识就移开了眼:“好。”
花春吓了一跳,手里的鸡腿都差点掉了,讶异地看着他:“二哥?”
花春扒拉着木栅栏,有些不想回头,但是想想,反正也快没命了,还别扭个什么劲啊?于是回过身来,看着贺长安问:“二哥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是跟想说的话有关吗?”
闭了闭眼,太后长叹了一口气:“花家何其无辜,出了花流萤那样的孽障,又何其有幸,还有京华在撑着。”
“啊?”花春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恼恨地拍了拍大腿:“我贺礼都准备好了啊!”
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花春有点尴尬,下意识地挣了挣:“二哥你等等,咱们先吃点菜喝点酒怎么样?”
这可是摆明了要得罪太后的事情,攻玉侯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悲伤了一会儿,太后还是言归正传:“哀家叫你来,是想说说你与向歌的婚事,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你还没下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