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都叫没有,他信了就傻了吧?贺长安眯眼,伸手搭上花春的肩膀:“贤弟,咱们既然已经结拜了,你就得把我当亲哥哥一样看待吧?有什么事是连亲哥哥都不能知道的?”
花春撇嘴,还别说,这事儿的确是连花京华的亲姐妹都不知道。
不行!皇帝眼神坚决,一点迟疑都没有,摇头。
“收不回来,就远离,远离不了,就试着去爱上其他人。”花春笑了笑:“这法子挺管用的,但是要是自己的性子本来就很固执,这样的法子还是不适合的,伤人伤己。”
很可耻吧,他这个自称二哥的人,竟然对自己的结拜兄弟有了不该有的想法,还被发现了。他现在说的话就跟鞭子一样,每一句都想打醒他,却让他疼得不得了。
“皇上啊。”花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不用这么快就假装忘记,咱们要直面它,然后真正战胜它!”
花春好奇地看了他两眼,心里突然有了点不好的联想:“二哥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说得也是,攻玉侯在大梁地位极高,要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直接问皇帝要了。
想要的东西么?他低笑:“我想要的东西,要么就是自己拿到了,要么就是任谁也拿不到。”
这个赌约也只有贺长安还记得了啊,两个人瞬间心里都有点罪恶感。三个人结拜,但其中两个却这么瞒着第三个人,怎么想也有点对不起结拜之情。花春张了张嘴,差点要一个冲动说出实情了。
要不,告诉他算了?
“没有。”花春和帝王异口同声地道。
微微一顿,贺长安抬眼看着远处的宫门:“没有。”
面前这两个人,一个眼睛往左边看,一个眼睛往右边看,没一个人敢直视自己。贺长安挑眉,再迟钝也该觉得不对劲了:“你们有事瞒着我?”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贺长安低声道:“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不可能与之在一起的人,会怎么做?”
想了想,关于贺长安的这个问题,她还是摸着下巴道:“既然清楚不能在一起,那就慢慢说服自己将感情收回来吧。”
“对了,西夏的事情也有了结果,皇上还要多久才能痊愈?”缓过神来,贺长安笑着道:“咱们好歹也该庆祝庆祝,这回的竹杠敲得很成功啊。”
“……你也别这样听我的话,我很有罪恶感。”花春眉毛都要耷拉成八字了:“感情这东西是人自然而然产生的,谁去扼杀都是一种罪。要不……你想怎么喜欢就继续喜欢吧,我不拦着你。”
贺长安失笑:“你不拦着我,我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唉,怎么会这样呢?”花春抿唇,一脸担忧:“我一直觉得二哥与皇上只是兄弟之情,没想到你对他的感情会有这么深。我是最后才来跟你们结拜的,也不知道前面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你喜欢皇上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可能会变成攻击你的借口,到时候太后一施压,皇上也救不了你,会白白失去个左膀右臂。你这样想吧,压抑着感情,至少还能守在他身边呢,当真一发不可收拾了,那你以后想见他都难。”
贺长安低笑,眉目间满是柔情,眼里却没什么神采。
精致的脸微微发白,容色也憔悴极了,看得花春立马心疼了起来,朝他走了两步道:“二哥你别这样难过啊,我知道感情要放下是很困难的,但是咱们为了大局,总得试试。”
“二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走在宫道上,花春问他:“也好给我个参考。”
那她送什么东西好呢?床上用品?缺乏创意。金银珠宝?俗气!
战胜个鬼啊!贺长安哭笑不得,指了指自己:“我要是和皇帝站在一起,你觉得搭调吗?”
“你说什么?”他反应了一会儿,低头看着面前这人:“我喜欢谁?”
“嗯,好。”
没有才怪吧,这样古怪的神色?花春停下步子,十分严肃地道:“要真是喜欢上了不可能喜欢的人,而且双方身份都很贵重的话,二哥还是该为大局考虑。”
伤人伤己吗?贺长安低头,心里的情绪翻涌,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这样啊。”
正冥思苦想呢,冷不防觉得贺长安好像在盯着自己看,花春一愣,侧头看过去,却发现他只是在盯着她这边路边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