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承认了!
不会让他失望?宇文颉皱眉:“你以为你们这样朕会支持?”
虽然先前也察觉到长安和花京华对彼此可能有好感,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快得他不知所措,心里骤然空了。
双方宫人都觉得心里一紧,在这儿遇上,万一皇上一个不顺心就转头走了,那该怎么办?
太监茫然地摇头:“皇上每日还是跟往常一样,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啊。”
宇文颉:“……”
帝王别开头:“反正朕是不信的。”
“为什么不合适?”花春道:“皇上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心里一沉,宇文颉表情很凝重,眼里一时间涌过很多情绪。
喉咙有些发紧,宇文颉垂了眼眸,面上半点情绪也不露,只淡淡地道:“万一出了大乱子,你们……可别指望朕会相救。”
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宇文颉铁青了脸,很想拿头撞撞旁边的柱子,看到底是自己傻了还是他们傻了。
“朕终于明白,为什么明知道没什么用,那些人却依旧会求神拜佛了。”
继续转头去看别处,这亭子周围百花齐放,假山耸立,只不过是御花园一角,却也是十分巧夺天工,美轮美奂了。大梁的建筑比不得电视剧里那些看起来那么宏伟,但是也有浓厚的古韵和历史气息,她反正是瞧着哪里都很顺眼,仿佛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了一样。
这话为啥听着怪怪的?花春挑眉,摸了摸下巴。她是挺关心贺长安没错,毕竟是男神啊!但是跟他好歹也是熟人,关心关心不过分吧?
“不会的不会的。”花春连忙摆手:“我们已经问过太后了,太后很支持。”
秦公公犹豫了许久要不要上去问问皇上发生什么事了,结果不等他开口,就见帝王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朝着那水池里拜了拜。
刚走出御花园,就有陌生的太监来问花春:“丞相,皇上怎么说?”
在她转头的这个时候,旁边坐着的宇文颉就默默地盯着池子里的锦鲤看了一会儿,手微微抬起,又还是不屑地放下了。
这男人间的感情也跟女儿家一样细腻么?三个人是好朋友,总怕另外两个玩得更好,排挤自己?
宇文颉目光沉重地看了他一眼:“你关心长安就够了,不必在意朕。”
花春挑眉。
宇文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来,抓着他的手腕,也不想松开,一句话不说,把脸别开看远处。
心里莫名一跳,花春惊愕地回头。
几天没近距离观察,这乍一看,皇帝好像清瘦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先前生病的关系,脸色也有点苍白。
这是什么意思?秦公公忍不住踮脚往那池子里看了看,除了鱼,什么都没有啊,皇上是在祈祷什么?
“陛下,既然您都知道了,那臣不妨多问一句。”花春道:“后日就在芙蓉宫的前殿里,办个迎秋晚会怎么样?”
休养了许久的秦公公捂着腰继续回来伺候了,结果一看皇上这低落的心情,吓了一跳,连忙问顶替他的太监:“发生什么事了?”
站了一炷香的时间,宇文颉松开了他,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挥了挥手,意思是:你可以退下了。
下朝之后皇帝哪里也没去,却到了御花园的池塘边站着。
“许愿啊。”
帝王惆怅地看了一眼天:“长安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吧?”
他什么也不能做,哪怕贺长安和花京华真有一日大大方方在众人面前牵手,他能做的也只有把他俩一起逐出京城。不能气,不能怒,不能心伤。不能哭,不能悲,不能拯救。
他不过几天没有跟他们说话,怎么就有一种被他们两个联手抛弃了的感觉?
“嗯,好!”花春高兴地拍了拍手,然后行礼告退:“那臣就继续去安排了。”
他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周围的人的行为,他突然都不能理解了?弄几个男人进宫母后都激动成了那样,这边明目张胆的断袖,她竟然还支持?
藏獒撒娇结束,又露出了獠牙。
“二哥他好着呢,最近都精神奕奕的,还能一只手帮我拿五个礼盒。”倒是你,威武雄壮的汉子都快瘦成套马杆了。
宇文颉沉默。
兴奋了一会儿,花春直接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男人简直能激发一个女人身上全部的母爱啊!要不是宇文颉一身气势太吓人,花春是很想上去摸摸他的头,抱抱他的。这种藏獒撒娇的感觉,实在太可爱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目光里一定装满了慈祥。
宇文颉侧头看他,不经意的一眼,就瞧见了他腰间挂着的东西。
难得啊,她还以为皇帝要冷落她好长一段时间呢,没想到这么耿直地又让她侍驾了。
上下打量宇文颉两眼,她想了想,难不成是在怪她和贺长安联手算计他?
不对劲啊,这皇帝今天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虽然还是板着脸,浑身上下却冒着股子怨妇气息,说的话也酸溜溜的不对劲?
帝王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道:“你们不怕太后反对?”
大乱子?花春低头想了想,不能吧?就算她搞了点特殊工具,那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顶多一些小事故,她都提前把灭火用的沙土给准备好了。
帝王眯了眯眼:“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心里沉甸甸地难受,宇文颉闭眼靠在石栏杆上,慢慢调节自己的心情。
而现在,这对佩挂在了花京华的腰上,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在悄然发生。
扁扁嘴,花春小声道:“您一点也不浪漫,人有时候是需要给自己心理安慰的,总那么理智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