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规矩就是麻烦啊,花春一边抱怨一边跪下朝门口行大礼。
哈?花春呆呆地看着他。
“哀家觉得,怕是宫里的人皇帝你又看腻了,所以没什么兴趣。”太后道:“正好,哀家瞧上个二八年华的好姑娘,迎进来给你做个妃嫔如何?”
“是。”秦公公应了,多看了花春一眼,便去让人收拾侧殿。
不侍寝为什么叫她留下来睡啊?她自己有府邸,宫里又没什么急事。他自己说这话叫人误会,还怪她咯?
万氏连忙过来扶着花峥嵘,着急地道:“老爷,要不然您进宫一趟吧?”
宫墙高而雄伟,一个人走在这人烟稀少的宫道上,怎么都觉得寂寥。还是当人上人比较好吧,那么多人簇拥着,去哪里都不孤单。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她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陪着青袅,多安抚她两句。
眼瞧着太后要转身了,宇文颉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低身下去把人给提了起来,跟晾衣裳似的抖了抖,低声在他耳边道:“给朕站直了!”
“平身吧。”伸手扶了皇帝一把,太后径直往主位上走。
“也没什么事。”太后微笑:“就是看看丞相好不好,还有…皇儿很久没翻人的牌子了吧?”
凤眼扫了扫皇帝的表情,太后意外地发现,他看起来心情竟然不错。来的时候还在想留花丞相在紫辰殿是不是又要故意为难人,看来她的皇儿也懂事了。
地上跪着的人一动不动,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沐浴之后,花春舒舒服服地滚进了被窝,闻着安眠的香,很快就要入睡。
“咱们华儿可是个清官啊,从来没多拿人家什么东西,皇上不能这么冤枉人!”
太后落座,摆好仪态看向他们:“皇上今日怎么让丞相在这里歇息了?”
天都黑了,太后怎么会又来了?怕她和她儿子搞基吗?花春痛苦地叹了口气,坐起来穿了衣裳。
“臣已经来了。”花春半睁着眼,十分不情愿地垮着肩膀进来行礼:“参见皇上。”
宇文颉皱眉,又来了,他后宫人之所以这么多,都是被母后塞的,跟他自己的关系不大。他自己想迎回来的人,也就那么两三个。
花府里,花老爷不知道花京华到底在皇宫里做什么,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暗了,还没有消息出来,他一个没忍住,还是去了书房,提笔写信。
“你歇着吧!”他怒道:“今时不同往日,别出这种馊主意!”
“……”
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来。
扫他两眼,宇文颉朝旁边的秦公公道:“安排一下。”
又是这种事情,宇文颉抿唇,道:“最近太忙,没什么空闲。”
啥?发生了啥?花春很茫然,完全不知道太后在说什么。但是看这样子,她又不可能让太后再说一遍,干脆就顺着点头:“太后觉得好就好。”
接进来?安排?花春反应过来了,这是在说花寻月的事情吧?瞧皇帝这一脸被人逼良为娼的表情,花寻月就算是进宫恐怕都不会太受宠。
品檀点头,又安慰她:“不是您想的那样,主子很聪明,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您放宽心。”
宇文羲抬头,看了一眼满是晚霞的天。
“王爷。”
花老爷看着禁卫把后院里的贺礼抬走,直叹气:“你在这儿说有什么用?皇上又听不见!华儿现在还没回来,多半怕是…”
就是那个他见过两次却始终没能记住长什么样子的那个?宇文颉很不悦:“儿臣不是很喜欢。”
宇文颉冷笑:“都是他家里的人,他自然觉得合适。”
“恭送太后。”花春憋下去一个呵欠,泪眼朦胧地道。
宇文颉表情凝重,看着凤驾消失,才冷冷地道:“你花家是想把朕的后宫全塞满姓花的人吧?”
“夫人别太紧张了。”品檀将万氏接了进去,低声道:“皇上没有怪罪主子,还偏袒着呢,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把主子留在了宫里过夜。”
“朝中重臣戴罪入狱了一大半,儿臣总不可能还不珍惜自己的左右手。”宇文颉漫不经心地说着,抬头看着太后问:“母后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都别吵!”花峥嵘怒了,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整天除了吵吵嚷嚷就不会做别的事情了?华儿现在这么危险,你们还有心思争这些?”
干笑了两声,花春也没勇气问他原因了,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反抗也没什么用,最后铁定被冷冷的命令压下来,那她还不如省点事,老实拱手:“微臣遵旨。”
“这回又是谁家的姑娘?”
花春一愣,跟小学生似的举手:“报告陛下,臣也姓花,臣不想进后宫。”
帝王眯眼,目光往下,落在他今晚格外鼓的胸膛上:“你怀里藏了什么东西?”
结果一看,好好的啊,还能给她行大礼。
“啊?”花春有点茫然,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