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
“不是发疯,我认真的。”贺长安一本正经地道:“花丞相有学识有人品,能结拜是在下的福气。”
花春心里一跳。
想通了这一点,花春很耿直地就端起了面前的酒:“要说什么誓言吗?”
宇文颉抬头,看了她:“我挺喜欢这里的气氛。”
“那是假的,你要是喜欢,我替你寻些真的送你。”
“连襟为兄弟,其余的誓言是不用的。”他说着,也剪了自己的一块衣襟,将两块布叠在一起,又剪一刀,分为两半,拿细绳捆了,递给花春。
“二爷。”喊了前头的人一声,贺长安回头找人。
铜镜背面的那一块是没碎,镜面被她这一摔,碎成了渣。
然而,皇帝好像并不想领情,一张脸难看得跟炒糊了的菜似的,冷冷地看着她。
当兄妹比较合适吧?
每次被喊这个名字,花春都觉得很羞耻。然而古代好像对“精华”没啥特殊的理解,她也就只能笑眯眯地应:“是啊。”
以花京华这身份,这辈子也只能与男人结拜为兄弟,忠义两不疑了。攻玉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又是地位卓然的侯爷,与他结拜,相当于找了个靠山,她只赚不亏。
“你做什么?”看着桌上的人,皇帝不悦地道:“下来,别给我丢人!”
身为二十一世纪和平年代的居民,花春连小学生的群架都没有参加过,更别说光天化日地看这种大型械斗了,当即就很没出息地爬上了桌子,以免被他们挤到。
贺长安已经带着人朝他们冲了过去,意料之外的是,看这架势好像不是要打架,而是跟老鹰捉小鸡似的,打伤一个人就抓起来丢下二楼。
大概是没料到他们有准备,领头的人有些怔愣,之后还是挥了挥手。
一看他这表情,花春就觉得紧张。
于是花春赶紧伸头看了看这窗户外头的高度。
但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旁边一桌人的杯子“啪”的一声就掉在地上碎了。
她觉得有攻玉侯这个靠山已经够厉害的了,结果最后还有个隐藏大哥,莫名给她一种“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霸气感觉。
于是贺长安走着走着就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虽然他知道宇文颉的性子,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能留花京华到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但是要是能更融洽一点,一致对外,那他不介意来当这个和事佬。
但是,看着街道两边古色古香的铺子,还有小摊上摆着的各种零碎小玩意儿,花春骨子里的收集癖就又犯了。在现代的时候她就专门有个大箱子,用来装各种各样某宝上淘来的发簪、铜镜,现在眼前的却是原汁原味的古风产品啊,叫她怎么忍得住?
变态吧?花春咬牙,这俩都是艺高人胆大,她不会武功她很怂啊,既然是有目的的出游,知道会犯险,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拉上她啊?
宇文颉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她,接着头也不回地就继续往前走。
花春就蹲在旁边铺子门口支出来的小摊儿边,飞快地挑挑拣拣,选了两个镶宝石的铜镜,五根发簪。
他又想把他拎起来揍一顿了,一个大男人,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宇文颉在花春的对面位置坐下,旁边就是窗户。他垂了眸子用余光微微扫了一眼旁边,抿唇。
“他走错路了,估计在想事情,等会就会回来的。”贺长安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竟然就这么丢下皇帝不管,带着她先进了这酒家。
这算是默认了跟她也结拜的意思吗?花春眨眨眼,看向贺长安,后者一脸高兴,朝她挑了挑眉。
旁边的贺长安打趣似的问:“贵府金枝玉叶,会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缩了缩脖子,花春觉得很无辜,结拜是攻玉侯的要求,又不是她非要攀关系,怪她咯?
“好嘞!”花春高兴地应了,把衣襟收好之后才想起来有些疑惑:“为什么是二哥?”
“我靠!”花春吓得连忙扒拉住了旁边的窗弦:“干啥呢这是?”
看了看桌上另外两个人,花春有些犹豫地小声道:“二爷,我觉得这里气氛不太好,不如咱们换个地方?”
花春十分感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头:“不用了,没了就没了吧。”
皱眉又看了对面这人一眼,帝王闭目,深吸了两口气,淡淡地对贺长安道:“随你吧。”
“啪!”
宇文颉:“……”
皇帝也转头,看着他皱了皱眉:“你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