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你了解不多。”赫尔墨斯娓娓道来，“我所知道的就是明面上能查到的资料，还有上次你的血统检测只有这些了，可是现在看来却都像是假的。”
陈言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知道了，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你不想了解你的过去？”赫尔墨斯问。邋遢男人也疑惑看向他。
“想啊，但是现在不想，我觉得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猜也能猜到一点，而你也说了，你对我了解不多，那些是假的，所以再说下去也是你的猜测而已，我不想听。”陈言语气平静，但是心里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在翻涌，他想起了那晚亚历克斯跟他讲的故事，那天他觉得他是在讲他自己，但是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这样。
“我们能抽血对你进行一次检测吗？”赫尔墨斯说。
“可以。”陈言毫不犹豫。
“还有一个事，我们有一个特训你要不要参加？”赫尔墨斯好像是聊起家常琐事一般说。
“反正我又回不去，随便呗。”陈言无所谓。
“那你先回去等我消息了，一周后我们出发，到时候还有几个人从这里出发，跟你一起。”赫尔墨斯拍了拍陈言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陈言起身，“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尽管问，毕竟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了，自然不会对你保留太多秘密。”
“人死后的灵还在吗？”
“你能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吗？”赫尔墨斯问。
陈言微笑看向门那边，“我当然想让他们活过来啊。”
邋遢男人呵斥，“你这个想法很危险！那是不被世界允许的。”
赫尔墨斯沉默着不说话。
“我已经知道了。”陈言笑着说，“那我在多久的时间内还能把他们找回来。”
邋遢男人已经有了怒火，“你要当疯子别跟我们扯上关系，现在你就可以立马滚蛋，别让我们赫尔墨斯也跟着你连累。”
赫尔墨斯深思熟虑之后开口，“那两个人的灵应该是已经找不到了，他们只是普通人，那个身上有秘密的女孩应该还在。但是你没有办法把她复活，灵在我们的世界是无法长时间存活的。”
陈言眼神诡异的看向赫尔墨斯，“那些灵怎么可以？”
赫尔墨斯直直与陈言对视，一阵风从两人身边吹过，陈言额头的碎发被吹起。邋遢男人本来已经忍无可忍，但是那阵风让他嗅到了杀意，那是来自赫尔墨斯的杀意带起的空间动荡，于是他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对视，气氛凝固到了极点，更大的风在房间里刮起来，邋遢男人往后退了退以免伤及无辜。
周围开始动荡，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开始发出剧烈的震颤声，邋遢男人悄悄靠近自己的电视机，用手扶住，免得它砸下来。
赫尔墨斯突然出手，一人跑着推门而入，“住手！”
赫尔墨斯看着来人，竟然是亚历克斯，他停下动作，重新将手收回来，讪笑道“跟他开个玩笑，干嘛这么紧张。”
亚历克斯呼吸粗重，声音阴沉，“你要说你把他带回来就是要杀了他的，那我就不会让你带他回来的。”
赫尔墨斯摊了摊手，“都说了是玩笑，你怎么就不想相信呢？”
“你最好是。”亚历克斯恶狠狠说，“陈言跟我走。”
陈言走向亚历克斯，竟然笑了，笑容灿烂，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开心的事。
赫尔墨斯两根手指敲打着自己的面具，若有所思。
亚历克斯跟陈言两人离开，赫尔墨斯突然之间也乐了，开怀大笑，笑的邋遢男人一头雾水。
“有什么好开心的？”
赫尔墨斯伸手要与邋遢男人勾肩搭背，结果被男人嫌弃的拍掉，“你最好滚远点。”
赫尔墨斯向门口走去，笑得很开心“郑北山，我们的时代要过去了。”
······
“他没想杀我？真的。”陈言语气轻松说。
“你就这么确定？你不要认为他看起来很好相处就觉得他是那种人畜无害的家伙。”亚历克斯语气沉重，“你要知道，他能领导我们整个赫尔墨斯，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往往他这种人是最恐怖的。”
“那你能告诉我，那个问题吗？”陈言问，“怎么样才能把他们带回来。”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很简单，只要灵没散没被吃掉，那就只需要找到他们就可以了，至于怎么活过来吗，也很简单，跟那天你见到的裴卢一样，有一具身体就好了。”亚历克斯说。“只不过，那是不被允许的。”
陈言笑了，“你都告诉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亚历克斯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被允许它是有原因的，首先很少有人的灵在死之后还存在，除非念力非常强，还有一个难题就是没有办法找到他们，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上哪里找到一具身体，这是不被伦理允许的。”
“那刚刚他们为什么表现得这么紧张？”陈言知道这些后心情轻松了很多，不怕不好办，就害怕没办法办，既然有办法那还怕什么？“搞得我要把天给掀了似的。”
“你应该知道死人复活意味着什么。”亚历克斯扶了扶眼睛，继续说，“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这都是黑巫术一类的东西，他是禁忌的，因为你不知道会放出来一个什么东西，而且一旦有人成功了，那就意味着世界的灾难，无数人的命运会是沦为容器，为了某些人的永生。”
“我偷偷摸摸不就行了吗。”陈言冒出一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来。
亚历克斯表情有些僵硬。
“开个玩笑。”陈言摆摆手，“也就是我能进入灰色维度之前没戏呗，现在不用想这么多。”
亚历克斯脸色有些好转，“其实你知道这些也没用的，没有人成功过。”
“那你能再告诉我一件事吗？”陈言说，“她的灵什么时候会消失？”
亚历克斯咬牙切齿，这家伙就贼心不死，“不知道，都说了没有人成功过。”
陈言重重点头，“我觉得在灰色维度里，她应该也很能打。”
亚历克斯觉得简直不可理喻，自己已经完全跟不上这家伙的脑回路了，“你是真的精神病。”
陈言有些伤感，垂头丧气，“我也不想谁死啊。”
亚历克斯没有接话，沉默了片刻陈言继续说，“可是所有人都死了，我又能怎么办？”
“如果我是那种牛逼哄哄的救世主，一刀把那些灵都砍了，可是我不是，我就是一个小喽喽，我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你能放宽心就好。人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亚历克斯安慰说。
陈言双手相扣，伸了个懒腰，“我觉得我现在是个大喽喽，我觉得我能多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