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伸手去接刘仓一手中的蛋糕。
可是伸出去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蛋糕。
陈言看向刘仓一,他跌跌撞撞后退。
刘仓一变成了瞳瞳。
“哥生日快乐。”
瞳瞳又变成了母亲。
“阿言生日快乐。”
捧着蛋糕的母亲再次变成瞳瞳,瞳瞳又变回刘仓一。
陈言闭上眼睛,思绪翻涌。
不对,一切都不对。
你不是刘仓一,你是瞳瞳。
不不不。
你是刘仓一。
不是。是母亲。
一切都乱了套。
我想想起来了,今天不是我生日。一切都是假的,刘仓一是假的,有人敲门是假的,回家是假的,公交车是假的,出天桥公寓也是假的······
陈言不停的拍打着脑袋,真的假的他分不清了。
拿蛋糕的刘仓一突然暴起,一把长剑对着陈言直劈而下,陈言想要逃,可是那剑太快太凶。
陈言看清了拿剑的人,那个身穿蓝色作战服的男人,中指上戴着天蓝色戒指,好像是叫周简南。
最后的念头,陈言被一分为二。
昏暗的房间里陈言猛地睁开眼,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犬神仍旧躺在身边,还有一片血迹,已经干巴巴贴在地板上。
陈言看向自己的左手,满是血污,可是却没有伤口。
“还是假的吗?”
陈言从地上爬起来拾起那把犬神,离开这里。
另一边,灰黑色长卷发,黑边半框眼镜的男人也缓缓从沙发上醒来。
男人灰褐色的瞳孔不停放大直到充满整个眼睛,再缓缓收缩成正常大小。
刚刚的梦境已经被他完整的复盘一遍。
“真是了不得的东西啊。”
男人轻轻的赞叹。随后拿下身上那件不知什么时候搭在他身上的毯子,推门而出。
······
“拿到东西了吗?”老人眼都没睁开,漫不经心的问。
陈言看着手里的犬神,轻轻点头,“拿到了。”
“不好找吧。”
“还行。”
老人笑了,坐起来看着陈言,“可是现在已经下午四点钟了,你进去的时候才刚刚中午。”
陈言看向西边的太阳,脑子有些混乱,沉默良久,缓缓说“记不太清了。”
老人拍了拍陈言的肩膀,“不用那么在意真真假假,慢慢来,一切都会自己浮出水面的。”
“不要急着去救人,先适应这把刀,哪怕你是那位也要小心这家伙临阵倒戈不是,等你哪天觉得自己拥有力量了再去救,要不然白白送了性命。”
陈言听的稀里糊涂,但还是点点头,不去正好,他还不乐意去呢,哪天觉得自己拥有力量了?那就等着吧,我一直没有。
告别了老人陈言原路返回,出了天桥公寓,再出老城区,最后上了公交车。
犬神被他收在袖口里,要不然总有些让人心里发毛,这世界精神病太多了。
在陈言坐下不多久,上来一个男人,坐在陈言旁边。
男人像是外国人,灰黑色长卷发,戴着黑边半框眼镜,给人很值得信赖的感觉。
陈言没见过外国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男人点头微笑。
陈言觉得不对,很熟悉的感觉,他一定是来过,男人他也见过,什么时候呢?
陈言想不起来,难道现在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