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子很大。”周简南尽是赞赏。
“有没有可能他就是个精神病。”陆桉翻了个白眼。
“我们都是精神病。”
“他不一样,他是单纯的神经病。”
周简南突然站定,转头看向陆桉,竟是面带笑意,“你说的对。”
“老大别这样,我害怕。”陆桉赶紧求饶。
“要不要再打个赌?”周简南仍旧微笑。
“赌什么?”陆桉战战兢兢。
周简南两指捻住几根头发,在陆桉面前晃了晃。
“就赌这个,猜猜哪个血统高。”
“我又没有,而且你不是不跟男人赌吗?”陆桉小声腹诽,害怕他听见又害怕他听不见。
“你没有我们小姑娘有啊,还是老样子,这次我赌我手里的,你俩赌她手里的。”
周简南指向鹤思雨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握着几根头发。
“你俩什么时候搞的?”陆桉目瞪口呆,一个就算了,两个都有,“你们专门挖坑给我跳?那我不赌。”
周简南:“······”
“那你们可以赌这个,我赌思雨手里的那个。”
“你确定?”陆桉有些不敢相信。
“确定。”
“好,我就赌你手里的那个。”
“你刚刚不是还说他是单纯的精神病吗?怎么现在要压他?”
“这你别管。”
“那我就压思雨那个了。”
“我也压这个。”女孩柔柔的声音响起。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女孩。
女孩甜甜的笑,“他从我身边跑过去的时候,我觉得他血统更高一点。”
······
出了巷子的陈言更加的疑惑,下雨了,但是只有巷子里面下雨了,外面竟是艳阳高照。
陈言不可置信回头,巷子里的雨也已经停了,没有刚刚那么暗了。
陈言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血都没了,甚至那些粘在衣服上的血也没了,伤也没了,浑身湿漉漉的。
陈言不愿意再多想,他害怕自己把自己逼的失控,医生告诉他不要想这么多,很多事情想不通就不要想。
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这让他的病情有很大的缓解,可是今天又这样分不清了。
“陈言,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想。”
陈言一边自我心理暗示,一边往家走去。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陈瞳已经放学回来,妇人在屋里做饭。
“回来啦,怎么样?”听到开门的声音,妇人关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还没等陈言回答,陈瞳已经关心的跑到他的身边。
“哥,你怎么了?今天没雨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陈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许刚刚那一切是真的,也许是自己掉进了水里产生的幻想,又或者是某些事情被自己的坏掉的脑子给曲解了。
想了半天陈言只是无奈苦笑,“我也不知道。”
妇人也从厨房里出来,并没有多问,赶紧让陈言去屋里换身干衣服。
陈言进屋后,妇人摸着陈瞳的脑袋,语重心长的交代,“不要老问你哥哥发生了什么,这会让他心理很大压力,知道了吗?”
陈瞳乖乖的点了点头,乖乖坐回去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