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冢有香紧紧地贴着地板,似乎想从木铺制地板上面汲取已经死去了的、兄长的温度。
犬冢有香说完后就将电话挂掉,接着看向静静躺在抽屉之中的灾厄之匣。
但那也只是徒劳的了。
自从兄长死后,她每每洗过澡后就会走进这个房间,站在阳台边吹吹冷风。
夜晚。
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难受得扭曲了。
想到这里,犬冢有香的心情又重新趋近平稳。
犬冢有香正靠在阳台,感受着晚风吹拂。
那个青年不对劲……
上川香公园其实距离犬冢家并不远。
现在还有些地方摸上去很痛,但犬冢有香依旧压不住翻腾着扭曲的灰色快|感。
犬冢有香从地面重新撑起,翻出自己的手机。
犬冢有香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走到犬冢深人的书桌旁。
这实在是——
犬冢有香眯了眯眼睛,但声音还是有些为难:“可是北川前辈,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在夜风与路灯之下,犬冢有香细碎的喃喃自语也响了起来:
“这也没人在啊?”犬冢有香禁不住嘀咕了一句。
犬冢有香也就花了十多分钟就走到了。
麻宫永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藏头藏尾,她干脆地回答道:“除了牟迟巫女之证这类型趋向‘物品’的手寄之物外,还有一种类型的手寄之物……临死之前的人,将自己的记忆、经验、常识全部舍弃,留下临死者自己的想法。”
北川寺与神谷未来对视一眼,对于拿走灾厄之匣的那个人,两个人心里面其实隐约有数了。
只不过……
看着犬冢有香不理解的表情,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所谓的灾厄之匣其实就是被恶念所浸染手寄之物。
这就是北川寺与神谷未来他们一直要寻找的灾厄之匣——
看着这条安慰的消息,犬冢有香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回复:
北川寺轻缓地摇头。
见到这种状况,犬冢有香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惊恐,大声地叫喊出声了:
北川寺摆摆手,语气平静:“在她们来之前,我还有问题想问你。”
“要是明天他们还没回东京的话……就再去探探口风吧。不管怎么样,该做的事情也都该做好。”
她向后急退两步,捏着手机的手掌都轻微颤抖起来了。
看着这副景象,犬冢有香就有一种莫名的错觉。
北川寺这突然出现把她吓得不轻,刚才那个瞬间犬冢有香差点认为自己遇见了变态杀人狂了。
一点线索都没有的北川寺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究竟做过那些事情?
犬冢有香忍不住如此想着。
只是看着这个黑匣,犬冢有香就感到身体一阵恶寒,耳边似乎也有各种各样的人声在隐约低语。
那血腥、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把锉刀,穿透自己的肌肉,一寸一寸地刮过自己的骨头。
这安静无比的氛围与白天的热闹完全不同,形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反差感。
“这可能与你哥哥的死有关,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请犬冢小姐能来一趟。我还叫来了大友,大家都会在上川香公园等你。”
她抬起头。
“手寄之物……永世你的意思是灾厄之匣与未来脖颈上的牟迟巫女之证是差不多的东西?”
她伸手将书桌的抽屉拉开,一个打磨略显粗糙的黑匣就跳入了视线之中。
北川寺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犬冢有香。
说不定北川寺就只是来向她取证一些东西的呢?
在手机屏幕上,是大友爱在line上面安慰她的聊天记录——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噩运成真?
是的,公园里面空荡荡的,一眼看过去根本就看不见北川寺或者大友爱他们。
一想到刚才父母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模样,犬冢有香脸上就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可是——
一开始人们的祈愿其实都很简单,无非就是祈求孩童顺产、水井修缮等等比较朴素的愿望,可是……不知道是从那一天……或者是从那个人开始……祈愿从一开始纯粹的愿望掺杂上了杂念。
“永世小姐的意思是灾厄之匣与牟迟巫女之证不同,是另一种手寄之物的类型?”神谷未来想了想,反问一句。
自己身后站着一个青年。
“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不知道犬冢小姐现在有没有空?能否出来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