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谈及兄长时的悲伤语气还是积极协力者的形象……她都是完美无缺的。
现在已经趋近夏季,但山梨县却并不像东京那样躁动炎热。
“啊啊啊!!!”
因为背着光,所以看不清楚他现在脸上的表情。
背后是家具摆放整齐的房间。
她再也不犹豫,硬着头皮就踏出家门。
北川寺没有像麻宫永世那样少女情怀去考虑多余的事情。
可是下一刻——
那便是找到灾厄之匣,并且将里面的恶念全部清除……
在她的手机屏幕之上,是明晃晃的人名。
不妙……真的不太妙。
这里正是犬冢有香的兄长,犬冢深人的房间。
北川寺。
然后……
见到这种景象,犬冢有香并没有多话,她只是沉默着来到玄关,接着换上鞋,打开门。
“犬冢有香……喔,不对……应该是……早川有香。”
犬冢有香用力地甩甩头。
犬冢有香犹豫地向后缩了缩脚。
“正如你所想象的那样。”
希望与自己有土地纠纷的人快点死掉……
看见对方的相貌后,犬冢有香逐渐停下尖叫,声音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前面在北川寺他们面前营造出来的协力者形象说不定也会有所动摇。
就在自己面前死了。
“不急。”
现在犬冢有香一看清,心思也就放松了不少,她看向北川寺身后,却并没有发现神谷未来亦或是大友爱的身影。
父亲……还有母亲……都哭得特别伤心……直到现在。
“但就算是这样,经过如此长年累月的积攒,灾厄之匣其中的恶念也应该十分庞大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能将人杀死。”
“但不管灾厄之匣本身是为了祈福还是为了别的,现在的它已经沦为单纯咒杀他人的工具……那么答案相对来说也就很简单了。”
说到这里,麻宫永世的声音停了停,又继续说道:“而这种类型的手寄之物是偏向于‘物品’,它不会回应任何人的祈求,将善念与记忆从中提取出来之后就会失去原本的作用。”
孤身一人能打倒七八十个人……这种事情无疑是不符合常理的。
见犬冢有香这副表情,青年默不作声地向前走了两步,颇显冷硬的脸庞也暴露在灯光之下。
“想要家族能够复兴、想让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能在自己死后过得更好……这种想法是没错的,但因为这类手寄之物本身就是机械一样的东西,自然也就容易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因此我才说它是有缺陷的。”
“北、北川前辈?!”
她的笑声压得很低,白皙的脸蛋都因为憋得太久而涨得红彤彤的。
……
自己的哥哥……在死的时候,所看见的也是这种光景吗?
她面露挣扎之色,但最后还是将其从抽屉中拿出,连同着手机一起塞进了口袋。
她回头看去。
真的很不对劲。
做完这些准备后,她穿上长袖,只带了钥匙便走下楼去。
见此,她张张嘴,不太理解地问道:“呃……不好意思,北川前辈,请问神谷前辈还有爱姐呢?不是说她们都在吗?”
刚才犬冢有香还在想着北川寺的事情,结果对方转眼间就打来电话了。
在路过客厅时,犬冢有香的脚下一停,随后对客厅中呆坐着的父母打了一声招呼:“父亲、母亲,我出去一下。”
犬冢有香疑惑地眨眨眼,接着她干笑两声:“可是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那些全部都告诉你了啊,北川前辈,就算你突然这么说……”
“说到底……我也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家。”
听见麻宫永世如此生动形象的说法,北川寺与神谷未来也明白灾厄之匣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了。
麻宫永世叹了口气。
犬冢有香翻了个身,拉起自己的衣袖。
跷跷板、单双杠、滑梯……
看着这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的房间。
好似只要踏出这个大门,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犬冢有香低下头,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的人名。
考虑到再不接电话就可能有些不太自然这一点,犬冢有香将自己的音线压低,语气也吞吞吐吐的,营造出一种怯怯然的感觉:“北、北川前辈,请问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这听起来像是手寄之物被恶念所侵蚀了。”
对他来说,做得对就是做得对,做得不对就必须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