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驻莳绘与麻宫瞳面面相觑。
北川寺目光闪了闪，随后嘭地一声，一锤砸在墙面的裂口上。
那怨毒嘶哑的语气好像掺杂进去了一些惊慌失措。
北川寺充耳不闻，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大。
她喉咙处插着铁锥，翻出来的肉块边缘已经发紫发臭，双手又细又长，畸形得能够拖到地面上。
被小自己这么多的西九条可怜安慰，她这个做姐姐的确实有些不太称职。
如月奈绪化作怨灵后的灵体看上去并没有一般怨灵那样高大，但怨念的总量却超乎常人之多。
同时北川寺也已经有些明白了。
如月奈绪伸出畸形的双手，撕扯着自己的面孔。
难以想象这三个女生在一年中究竟遭受到了何等的霸凌暴行，竟然每每过两三天就要请假、早退一次。
他径直地向厕所走去，麻宫瞳也紧跟其后。
是的，找到如月奈绪的藏身之处，这才是眼下最关键的一件事。
大片大片的皮肤带着肉块被她撕下来，与此同时是她的声音也再度传出：
她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是霸凌者，这一点从未改变。
密密麻麻的早退与迟到记录，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心底发慌。
实际上北川寺在砸墙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女厕，只不过那个时候因为太在意麻宫瞳的安危，所以他也就只是多看了两眼就离开了。
北川寺伸出手指，轻轻地敲击着纸面回答道：“实际上调查这些是很有必要的，既然已经清楚霸凌者是如月奈绪，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只需要找到如月奈绪的霸凌那些女生的地点就可以了。而那里，也必然就是她的藏身地点。”
嘭！！！
“白面？幸福真理教会？约会？……我到底……我是谁？”
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内的北川寺心中暗暗点头。
但是——
只不过如月奈绪比较聪明，她把自己的立场摆在了与被害者相同的角度，这也就让教员老师们被蒙蔽了双眼，一直在臆测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霸凌者究竟是谁。
因为没有人能够承受那么多错综复杂的思念。
……
感到心安的同时又有些不太好意思。
“既然这样……那么霸凌的地点究竟是在哪里呢？”
看来这几个月打工生涯，对于麻宫瞳来说并不是无用功。
“麻宫同学，你稍微退远一点。”北川寺回头吩咐了一句。
神驻莳绘在旁边为麻宫瞳细心地解释了一遍。
它们一个嘴巴里面插着乌黑沾染着鲜血铁锥，一个眼睛中插着铁锥。
听见如月奈绪的声音，北川寺也就是抬了抬眼，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其实从一开始，一切都只是如月奈绪向众人演出的戏码而已。
这门后不知道通往那个世界，但那深邃的感觉好似要将麻宫瞳的灵魂都拉扯进去。
刚才还堵着入口的如月奈绪一瞬间就被重新踢进黑暗的女厕之中。
怨念总量超乎寻常的多！
北川寺一字一句地说道。
北川寺反问一句：“她拥有家传的咒术，只要稍微使用那些阴森恐怖的咒法，学校中肯定就没有人敢去欺负她。而且从学生评测上面也能看出如月奈绪对这些同学根本就是采取漠不关心的态度。说一句不客气的，要是遭遇到霸凌，如月奈绪会去在意这些同学的死活吗？”
嘭！
它们形态各异，被黑乎乎的头发缠绕，镶嵌在天花板之上。
嘭！
“这也就是所谓的……‘恶狼隐藏于羔羊之中’吧。”已经完全想明白的麻宫永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见到这种情况，麻宫瞳咽了咽口水。
继续拆。
这是一片纯粹由乌黑怨念构筑而成的厕所。
嘭！
那肯定就是她霸凌那几个女生的地方。
他如此想着，随后就来到了女厕门前。
面对这又急又狠的砸击，北川寺就只是向前踏了一步，刚好躲闪掉这一锤的同时，一脚直接踢了过去。
“等等！你想干什么？”
作为她的藏身之处，厕所应该是这片灵域中怨念最为浓重的地方，也是她最能得到怨念补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