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北川寺散去死气大锤，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岗野警视！很抱歉我们来晚了！”
主次关系是不是有些颠倒了？
要将一连串命令组成一套完整的系统还需要长时间的琢磨。
岗野良子踢着地板上面铺着的破布，继续说道：“上个月捣毁幸福真理教会后，那些幸福真理教会的残党估计就立刻找到了如月奈绪。在那之后又在这里待了一段日子。”
谁敢招惹这种一个把二三十个歹徒都摁翻的女人啊？
跟在北川寺身后的岗野良子见到这一幕则是面色一变：
看来这群信徒对这个把白咲千代所‘诓骗’的‘北岛寺’深恶痛绝，恨不得把他的血都喝干。
岗野良子向后一个翻滚，接着站在北川寺身边，双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尸块。
至于旁边沉默不语的北川寺则理所当然地被这位警员下意识地划分到‘只是帮了一些忙’亦或是‘被保护’的那一类人中了。
食品的酸臭气味、男女混杂在一起的体味，甚至还有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
要不是北川寺之前及时把有关于幸福真理教会的消息传达过来，那之后的事情她简直不敢想象。
要不是那作为拉开地门的半圆形的铁环在电筒底下泛出了些许光泽，岗野良子真的要以为白咲千代是在骗她和北川寺了。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套上一个‘母老虎’的标签，只是满意地说道：
看来这些都是他们为闯入这里的人准备的东西，但他们没想到这些玩意儿还没来得及用上，所有人就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这是……？”
岗野良子紧皱眉毛，手中的手机调转。
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面前整块地皮都快要被掀开的入口，耸了耸肩，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跟在北川寺身后。
岗野警视……外面都谣传她是靠关系上位的……结果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我脸上的表情？”北川寺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岗野良子，不太理解她在说些什么。
“类似于实验笔记一样的东西。应该属于如月奈绪遗弃不用的东西。”
北川寺将笔记本交给岗野良子，随后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目露沉思道：
那就是命令的单一性。
“你们来得刚好。”她点头继续吩咐道：“就麻烦各位守在这个出入口了，要是发现形迹可疑的人也不要犹豫，直接出手逮捕。”
然后——
十数具整齐排列摆放……内里已经被完全掏空的人体。
比方说置入尸体中的命令是‘前进’，那么这些尸体就只知道前进，倘若是‘攻击’，那么尸体也就只能去攻击别人。
看完这本笔记后，岗野良子禁不住吐了口凉气。
这位警员一边说还一边瞄了一眼地上这群断胳膊断腿的男性女性们。
“为什么如月奈绪又要以那种方式自杀？”
或许这些猫、狗的尸体能直接由她来操控，但那是有一个操作范围的，让猫、狗的尸体作为一个独立的、脱离她操控范围的载体是远远不行的。
在死气视野之下，他能清楚地看见这些尸体的头部积蓄着一团团乌黑的怨念。
因为那些伤痕累累，甚至胳膊、腿都被砸得颠倒方向的死尸们，竟然又开始活动了。
岗野良子不耐烦地回过头应了一声，拍了拍警员的肩膀示意他好好儿干，接着就跟上了北川寺的步伐。
但难题又一次摆在了面前。
三个问题，让岗野良子反应了过来。
‘北岛寺！’‘杀！’‘死死死死死！’‘幸福真理教会永存！’
岗野良子走过来。
“你在考虑什么？北川小子？”岗野良子忍不住地问道。
“没事。”北川寺面色平静：“我也不懂其中的原理。”
是啊。
对方一副生怕回应晚了就会被打的表情让岗野良子疑惑地多看了他一眼。
“……我在思考一些事情。一些有关如月奈绪死亡方式的事情。”
如月奈绪究竟是出自什么目的才自杀的呢？
这突然的变故让岗野良子瞪大了双眼，她只能堪堪地格挡住第一具尸体伸过来的手掌，而在那之后的就完全有心无力。
这些器官部位因为泡得时间太久，甚至已经有些脱色了。
要是真让如月奈绪完成她的实验，那么她就能借助死尸来运转‘幸福残香’这一违禁药品了。
正如同灵体与肉身有互相排斥的反应，猫、狗自然也不可能承载人类的怨念。
是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