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大门。
或许四方望月身份尊贵,但既然接受了四方文治的勾玉,她的家人应该就没有毁约的余地了才对。
抛开勾玉、绘马这些东西,北川寺更在意的是《月幽文书》的接下来内容。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记得……巫女应该是要保持清净之身的吧?”
“这块绘马底下还连着另外一块绘马……”北川寺拉扯着绘马的红绳,将与之相连的绘马也摘了下来。
而是看向北川寺背后的门口。
神驻莳绘张了张嘴,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嘀咕了一句:“这不是北川自己问你的吗?真要说问题不应该是北川的问题吗?”
北川寺依照着麻宫永世的说法,来到里面的第二根朱红矮柱之下。
毕竟《月幽婚禊书》这上面所记载的传统风俗……就算是家主也不敢违背才对。
而在那记录本后,还坐着一个面容干枯,手臂肌肉萎缩的老年妇人。
而且……
可现实却是四方望月不知道关入哪个地方,四方文治则被押送到木笼狱,最后被月幽湖之中涌出的荒邪之物撕裂了身体。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找到关键的证据去证明四方望月便是月之巫女,所以北川寺也就是大致推测。
‘月幽山一向都有信奉月亮、崇尚月亮的信仰。四方勾玉为圆形,代表着月亮的形状,也象征着‘完整无缺的灵魂’。’
这其中还是有疑点。
这应该就是北川寺刚才在木笼狱之中所看见的那个男性怨灵的真实姓名。
什么叫做寺君没有问题就是我的问题?
你有这个想法才叫做真的有问题吧?
“……”神驻莳绘嘴巴抽了抽。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北川寺取出背包中的染血文书。
‘四方勾玉的传说。’
望月?
北川寺还能提前去左手边的那一片蔓延过去的建筑群踩踩点。
在古旧、已经沾染上不少灰尘的婚禊之书上如是写着:
要是他回去晚了被四方辉夜有所怀疑就有些不太妥当了。
麻宫永世这句话说得实在太过于理直气壮,导致她一时间都想不出来什么词去反驳对方了。
现在也才十二点半,怎么四方辉夜这就发出信号要求集合了?
“嗯。”北川寺一手将第十个绘马摘下,目光扫去。
北川寺暂时也想不明白,他伸出手将摆在案几上的朱红记录本拿起,一只手握住电筒,一只手捏住记录本的页脚,将其翻开。
只是稍微想一想就能得到答案。
月幽山的这些传说都建立在月之信仰之上,而触碰到‘月亮’这一禁忌,区区婚禊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你的贞操还在吗?”
自己的回答呢?
这是四方辉夜所发出的集合信号。
那么又是为什么四方家强硬地将两人拆开呢?只是谈个恋爱也不至于被关进木笼狱之中吧?
这是由四方文治所写下的文书,最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就算强硬地违约,也不可能把四方文治强行关进木笼狱,毕竟这件事情上面本来就是对方理亏。
火红的光彩迫使北川寺停下步子。
麻宫永世满面羞愧之色,她急急忙忙地低着脑袋,对着北川寺鞠躬一次又鞠躬一次。
北川寺粗略地清点了一下自己拿到的东西。
原来绘马相连接是这么一回事。
得到这个信号后就要及时退出神社。
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平稳,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正当北川寺思考着的时候,老年妇人的残影像是有所察觉一样地抬起头,看向北川寺这边。
灵匕兼定射出,直接刺穿了一个躲在暗处窥伺的怨灵脑袋后,这才不徐不疾地原路返回。
空气陡然陷入死寂。
这句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麻宫永世这说话一套一套的,把她都快给绕晕了。
又为什么要对她做那些事情?
对于这么重要的人,四方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北川寺也确实有些好奇。
而这里的四方望月应该就是四方文治所喜欢的人,也是染血文书上所记载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