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不会傻乎乎地开口就问。
但是……相信是相信，他们两个也不会傻乎乎尽信。
毕竟一切都以利益为先。
近来香客数量越来越少，再加上最近也没有来什么除灵方面的委托，明年那些孤儿院孩子们的学费可能都有些凑不齐了，羽田法师只能在这个方面想办法了。
也难怪四方家一直藏藏掩掩的，像这种有关于黄泉镇压失败的事例，怎么想都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对别人说出去的话。
这也算是解释得清清楚楚，小野寺法师没有疑问地收回了手。
小野寺法师说出来的话语逻辑清晰。
见到他们现在默认的样子，四方辉夜也开始讲述起有关于四方家悠远的历史。
但现在的北川寺还不清楚。
但紧接着就是羽田法师的问题。
他毫不犹豫地提问道：“刚才辉夜小姐也说过，灵域的形成需要死者怨念，那么请问四方家的神社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那里为何会有这么多人丧命呢？真要说的话……里面的怨灵层次我们究竟能不能对付？”
“不需要。”
小野寺法师屈服了。
想到这里，北川寺也是摇摇头确认道：“出发的时间是在六月一日，对吧？”
四方辉夜将供奉的神镜重新捧起，语气轻缓道：“正如前面所说，这一次的委托是有关于‘黄泉’方面的委托，四方家族神社的地点是在奈良县天川村附近，但它又有一些特别的地方……”
他将肩包向后提了提，平淡地回道：
“月晦镜也就是以那些积攒下来月华所凝聚成的灵具，常年积攒的月华早就已经浓缩于这面铭刻有特殊咒印的镜子之上。也因此它与四方神坛中的月华有所感应。”
“灵域？”北川寺在这个时候又补了一句。
“北川法师有什么见解吗？不用客气，要是有什么好的想法，我们都会接受的。”
“借由四方神坛，四方家再也不用经受晦月时折磨，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至少当时的家主是这么认为的。”
这倒算是一种全新的方法。
这也是北川寺前面一直想要知道的。
难不成作为媒介最后的结果就是牺牲……消失吗？
见羽田法师以及小野寺法师没有多大问题了，四方辉夜转头看向北川寺。
“所谓的灵域，其实就是死者怨念所构成的场所，它们夹杂于隐世，一般来说是不为常人所触碰，所能进入的。但这些隐藏于隐世的世界，却会偶尔于黄昏逢魔之时出现，将生人吞噬、神隐。而我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其实就是这样一片灵域。”
四方辉夜停下话头，转而看向他：
与黄泉有牵连的地方无疑都十分凶险。
北川寺知道的东西好像有点多，有些事情她只是一提对方就明白了。
有什么见解？
“正如你们所想象的那样，四方家损失惨重，要不是中坚战力还存在，估计全部族民都要被晦月时中的怪物以及怨灵们吞噬殆尽。”
她表情认真，看不见丝毫作假。
他们之中也不可能有人可以手撕灵域，来去自如吧？
北川寺察觉到了四方辉夜的目光。
“正如辉夜小姐你说的那样，既然灵域无法被人感知，无法被人碰触，甚至还无法进入……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才能进入灵域之中呢？总不能等到黄昏逢魔之时吧？况且就算我们进入其中，我们之后又要怎么出来呢？”
四方辉夜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月晦镜的边框，放缓了声音继续解释道：“月晦镜经过四方家常年的供奉，其中已经积蓄了不少善念，以此善念来引导、开启四方神坛。再由它带领我们走出灵域。大概就是这样的流程。”
要是四方家族的四方神坛真与这些地方有关的话——
“不错。”四方辉夜点了点头：“在这个时间点之后也可以，具体还是要看北川法师你们的准备时间……怎么样？需要我多给一些时间让各位准备吗？因为这一次是牵扯到家族的事情，所以想尽可能准备完善一些。”
她犹豫了一会儿，双手捧着月晦镜，将其展示给北川寺他们查看。
羽田法师以及小野寺法师没有吱声，算是默认。
四方辉夜神色凛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