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观察表开头第一句话便是:我真没想到如此面容憔悴的人竟然是那个小木曾先生。
毕竟要是在这里与对方发生了些什么,北川寺反倒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得住每天都坚持给他发问候信息的神谷未来。
这肉眼可见的担忧让其他人心神一凛。
北川寺说完后,将观察表翻到第四页。
“根据这份报纸上面你们也能看得到,急士乐园于2016年1月份开业。在此期间,小木曾春被会社上司任命为急士乐园的总负责人,是也不是?”北川寺继续问道。
观察一栏如此写到:从上一次见到小木曾先生到这一次再度与他交谈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小木曾先生语气欢快,与我交谈的时候还透着一股风趣幽默之感。
小木曾先生的病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急速恶化,单靠药物抑制起到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时间?
小木曾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2016年1月22日到3月份又发生了什么?
他们齐齐地看向北川寺,似乎希望北川a梦能给他们一个正确的解释。
“事实上到这里事情已经说明的十分清楚了。”
好像是家里出了一些矛盾,根据小木曾先生所说的话语也能得知到这一点。
“找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吧,好像是关于一个人的病历单。”田中高志止住胃袋中翻腾的恶心感,将他们三个人找到的东西取出交给北川寺。
病情观察:配合抗抑郁药物的使用,小木曾先生的病情似乎有明显的缓解情况,他也会时不时地找我谈心,看样子似乎完全走出去了。但是例行的预约还是进行中。
急士乐园确实于2016年1月份正式开业。
小木曾先生似乎变得特别喜欢笑了,这当然是很好的事情,毕竟笑容是一个人健康的象征。
这一页记录应该是说小木曾春的病情已经完全痊愈,甚至于能与心理医生谈笑风生。
看着这一群年纪比自己大还露出这种雏鸟看着长辈表情的主播、小说作者后,北川寺也是皱了皱眉,开口提示道:
看到这里,北川寺背后的几个人也已经有些看懂了:“原来这家乐园的负责人本身精神方面就有问题啊,这样确实可以解释为什么乐园再次封停后他立刻就跑来鬼屋自杀。”
看着北川寺还能面无表情地蹲下将尸体翻过来翻过去看的时候,田中高志他们更是觉得自己对北川寺的认知再度提高了一层。
但除了宫本乃琴露出大体上明白的表情,其他的三个男生还是大眼瞪着小眼,不太明白北川寺的意思。
四周静悄悄的。
北川寺语气一顿,双眉一挑;“这个小木曾春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从一开始都没有痊愈,仅此而已。”
“是。”几个人凑过去确认了报纸上面的内容后齐刷刷地点头。
北川寺暂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继续向下翻去。
我问过小木曾先生,让他饱受折磨的病源究竟是什么?
“医生的心理测评并不能说明一切。”北川寺语气格外平静地说道。
“这是……和我妹妹一起的棒球帽子?”情绪有所平复的宫本乃琴终于露头了,刚才那具尸体直接掉进她怀中,让她整个人慌神,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我按照惯例对他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心理测评后,得出了他现在精神状态完全健康的结论。
将他从储物柜中放出来后,那股臭味直接让田中高志他们在原地干呕了很久。
宫本乃琴双眼发愣地看着肉质已经发软的甚至渗出脓水的尸体,过了一会儿——
我征求了他的同意,动笔开始写下配合治疗的观察记录。
在手电筒的柱状光下,这一页的内容进入所有人的眼中。
“让我们先整理一下整体线索。”北川寺指着病历表:“首先我们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小木曾春就是急士乐园的总负责人了。对不对?”
这一页看下来,只让人更加困惑了。
北川寺淡淡的反问让几人无话可说。
可能是因为这片灵域有所不同,棒球帽子的尸体还挺保鲜。
众人一听这话,将视线全部都投放在精神观察表时间一栏。
北川寺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个大块头,随后才格外嫌弃地开口道:“这不是故弄玄虚或者不故弄玄虚的问题。”
他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看看观察表上面的时间。”
小木曾: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总是会有一种特别的冲动……看见聚集起来的游客便想冲上去将他们一拳砸倒,听见小孩子的笑声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我一直被这种莫名的冲动纠缠,就好像有魔鬼压抑在我心里面一样。
2016年5月4日……
毕竟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患上抑郁症,要么是外部压力,要么是来自心理上的压力。
在观察表最后留下了这句话。
病历单?
2016年1月22日,星期二(火曜日)。观察记录(二):
“嗯。”几个人齐齐地应了一声,乖巧地好像听课的小学生。
经过翻阅后,他才知道这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是病历单,而是一沓精神病记录。
这次小木曾先生总算打着磕巴开始描述了。
“可是这个医生的心理测评……”户部田张了张嘴。
“比起这个……”北川寺从折叠书包中取出水壶稍微洗了洗手后看向田中高志他们:“资料都整理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