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现在的情况吗?”北川寺反问了一句。
绝对不正常!
扭曲的人体变化着形状。
见北川寺停下脚步,她礼貌地露出笑容问候了一声:“你好,频繁闯入我梦境的陌生人。”
“而这,也是你第一处内心伤痕,也是第一个心像。”
“接下来是第三个遗憾……也是对你今后人生影响最大的遗憾。”
衫原玉子那一直稳定着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动摇。
“北川啊啊啊!!”
可北川寺不同。
“并不是不知名的原因……”衫原玉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夕阳:“孩童时期的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对它的喜爱……我强硬地把它放进往家用的儿童游泳池里面,想给它洗一个澡,可是这也让它受惊……它跑到马路上,被车……”
北川寺神色没有变化,可其实心中却想起了自己在衫原玉子的母亲日记本上所发现的讯息。
这一次北川寺又开始叫醒女生。
这大船乘风破浪,向着逆五芒星驶去。
“……”女生依旧没有回话,只是从裙袋里面取出一只黑色油性笔,在地上写出了一个名字。
普通人看见恐怖的怪物究竟是什么反应,神驻莳绘是不太清楚的。
她瞪大双眼,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了一样。
“嗯????”北川寺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同时向身后看了一眼。
她看着北川寺,眼泪流了下来,嘴边却还在笑。
“良……这是你的母亲衫原理子带回来的白猫,它在童年的时候给你带来了太多的温暖。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良死掉了,你在老屋的树底下将它安葬,还让父亲为它题写了墓碑。”
衫原玉子没有打断北川寺,她教养良好地站在原地,以柔和的视线看着北川寺。
因为衫原玉子这个主体不知道良应该如何说话,故而良才会这样。
‘大门已经被打开,罪孽的逆五芒星将让一切颠倒,在看守着冥府的树底,尤利西斯将驶向地狱。’
血液横飞!
明明在这个世界中,那些路人都拥有着语言能力,而她作为唯一一个留下的女生,为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油性笔表达?
“北川!?”神驻莳绘瞪大了眼睛,失声尖叫。
“……”这个名叫做良的女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地上写出了一串字符:
“神驻,你离远一点,吓到她了。”北川寺平静地把神驻莳绘支开。
对方没有说话,说不定……
“不要再说了!”衫原玉子终于开口打断了。
“走吧。”
衫原玉子的身子开始颤抖了。
从神驻莳绘的角度来看,北川寺现在的动作其实反倒像在打这个女生耳光一样。
可是嘴角边的笑……
北川寺这一次也算是见识到中二病的厉害了。
“右边有……”
北川寺不管用什么方法,反正只要把她弄醒就可以了。
北川寺也不管神驻莳绘满面害怕的表情,他伸手擦了擦脸上沾满的血和碎肉,发现自己身上也被鲜红血液给染红……甚至连西九条可怜身上都沾着血后,也就懒得再重复这种无意义的动作,向天台处走去。
与上两次进入这里的衫原玉子不同,面前的这个衫原玉子明显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态,也自然了解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
天台的大门紧锁着。
“我忘记问了,你和衫原玉子的关系是什么?”北川寺一边带着背后的良向前跑去,一边回过头问道。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北川寺将手中的钢管像是玩出花样来一样,将那不断蠕动着的肉块刺出几个巨大的窟窿出来,接着又拿着装着那本天使绘画书的提包狠狠地砸在对方像是头部的地方。
“这个小女生的想象力真是挺厉害的。”北川寺将书重新放入提包,摇了摇头。
白发女生再次醒来,在她面前的还是那张脸上满是血痕与碎肉的脸——
他将身边的良抱了起来。
“在那个时候,能够陪伴衫原玉子的,除了母亲就只有三岁时拿到的礼物,一个发条式八音盒。”
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眉毛……
嘭!
整个战斗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呼呼呼——
白色?
不知何时,他又一次出现在神驻莳绘身边,还是穿着那身衣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完全没有变化:“这里是心像世界,只要我不认为自己死掉,那么她拿我就没有半点办法。”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拍在对方的脸上,拍得声音啪啪作响:“醒一醒,你醒一醒。”
比神驻莳绘反应更夸张的都有。
“别慌。”
特别是衫原玉子这种有文化的中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