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下意识地看向桌面。
北川寺又翻出第一张纸条。
所有的家具转换了位置。
接着——
森冷的光彩剖开飞驒安的脖颈,只是哗啦一声,飞驒安就再一次倒下了。
在北川寺的目光下,飞驒安与飞驒杏子房间的平滑镜面已经消散。
‘爸爸喜欢红的,妈妈喜欢绿的,我喜欢白的。’
见到这一幕,北川寺也不再犹豫,大胆地走入镜面之中。
‘隔壁家该死的死胖子!去死!去死!去死!爸爸应该一直是喜欢真那的!竟然说我是野种!’
但最后的成果斐然,西九条可怜恢复了不少精神。
在菜刀之上还黏着乌黑的血迹与人类的头发以及碎肉,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头寒气大冒。
北川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抬步向内走去。
正因为喜欢,才会一直维持这个家的模样。
头顶上的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动着,让人心头也不由得有些焦躁。
“五层清理干净了。”北川寺看着脚边散发着乌黑泛紫怨念的怨灵,眸子一闪,将钢管丢到另一边。
北川寺再次将那张纸条取出来。
生日蛋糕已经被切开,最左边的小纸盘中放了一块,中间的小纸盘与最右边的小纸盘都是空荡荡的。
黑色电视滋滋滋的杂音声很大,且一直处于花屏的状态,看不见上面在放着什么。
要说在这个家中,什么东西最引人注目,那么就应该是这已经布置好的生日宴会场景了。
我永远在黑暗中……黑暗……
似乎是因为对方是灵域中的怨灵,在它灵体飘散后,无数怨念都会散入公寓建筑中,就算西九条可怜都无法将那融入破败公寓楼中消散的怨念吸入自己的体内。
北川寺脑袋一歪,将其躲过,随后偏过脑袋,看向又一次出现的飞驒安怨灵。
这一次菜刀是从后面飞过来的。
这个房间还是那副样子,没有半分变化。
‘我们每个人……都一样。’
死气与镜面相互碰撞,竟然产生了烧糊的气味。
这种诡异的颤动持续了两分钟后就逐渐停歇了。
“我们都一样……”
若是北川寺没有猜错的话,飞驒真那这个怨灵最低也是初等高级怨灵,更多的应该是中等层次的怨灵。
北川寺从第五层楼梯口往下面走。
可这份恐惧还不能让它挣脱飞驒真那的掌握。
这就让飞驒真那在逐渐成长的过程中变得格外扭曲了。
‘一千面镜子之中,总会有一个真实的自己。’
北川寺脚步不停,眨眼间便来到飞驒家。
神乐铃没有响起,西九条可怜也没有反应。
刚才……茶具柜好像颤动了一下?
北川寺毫不客气地将其打开,双眼扫去。
日期从七年前起,是在灭门惨案发生的前一年。
结合到黑暗中看着你这句话。
北川寺站在客厅扫视许久,从最中间的小纸盘底下找到了一张压着的纸条。
加上飞驒安一直兼顾工作,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全职太太的飞驒杏子以及自己的女儿飞驒真那,这同样导致了后续悲剧的发生。
北川寺摇了摇头,他将西九条可怜从蛋糕上提起来放在小圆桌旁边。
换而言之这是飞驒真那的日记本。
北川寺暂时想不通,于是走向书桌,想要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接下来就该办正事了。
“每个人都一样?”
有神乐铃在的情况下,北川寺只要靠近这些怨灵,它就会叮咚作响提醒对方。这就弄得北川寺每一次都是突然冲进去,抬手就是钢管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