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场去阻止川上鸣海复仇。
夜已经深了，大部分的病人都已经入眠。
上月香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在这种力度的打击下，铃木文浑身一抽，竟然止不住地呕吐出来。
是的，扯过来。
“也就是说……谈不拢了？”
北川寺思考一瞬，伸手将铁锹握住。
带着莫名的好奇心，川上鸣海悄无声息地跟上铃木文的脚步，随后发现了这个处理尸体的地下室。
从地下室入口处传出缓慢且沉重的脚步声。
清脆的童音在夜空中穿得很远……很远……
子弹射出，随即碰撞在瞬间聚合起来的轻薄黑雾之上，接着——
川上鸣海被拍碎的地方是头颅，其他地方倒是完完整整的，但由于死相的原因，导致他看上去也恐怖无比。
他拎着铁锹，来到无比恐惧的上月香与铃木文身边。
那黑雾如同强酸一般，让人感到恐怖。
又是三枪射出，这一下不仅上月香，就连旁边的铃木文都看清楚了。
冰冷的地下室中，福尔马林与尸臭味混合，尸体与血液相混构成了一副不亚于地狱的绘卷。
“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答案，为什么又要问？”北川寺语气冰冷地反问道。
“啊！！！”
他痛苦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北川寺，嘴巴里面嘀嘀咕咕地说道：“放过我，北川法师，我会去自首的，求求你了。”
既不善良，也不邪恶。
“你、你想干什么？！”上月香花容失色地惊恐叫出声。
铃木文无奈地摇摇头，对着上月香打了个手势，然后闭上双眼——
上月香的手指还搭在扳机上的，这一扯过来，她的食指直接伴随着骨碎的清脆响声被扭曲过来。
北川寺有些哑然。
他流露出来的魂念，也只是单纯的游魂的魂念而已。
眼瞧着对方还要开枪，北川寺手掌一伸，直接将手枪从她手中扯过来。
对于铃木文的求饶，北川寺抬手砸在他的腹部。
这里面记录着铃木文与上月香两人刚才所说的所有话。
铃木文重新摸出玻璃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随即笑着说道：“上月主任可是每天都有检查这里的习惯的，我之所以过来也是因为她听到入口处有动静才通知我的。”
人体撞在墙上，震得架子都在抖动。
“谢谢你！鸣海大哥哥！再见了！！！鸣海大哥哥！！！”
还是那一句话，不要以为面瘫就不会演戏。
北川寺重新睁开双眼，却发现川上鸣海已经跪下来了。
“嗯？”
事实上对方有同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毕竟运输流浪病人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
在上月香的视线中，北川寺挺直的背脊依旧笔直，他的双眸中带着刺骨刮人的寒意，让她如堕冰窖。
黑气……黑气在弥漫——
铃木文脸上立刻肿起来一大块。
北川寺扭头看向另一边。
就算声音可以处理，枪声与现场的手枪呢？
硝烟弥漫之中，上月香又惊又惧的声音传出：
北川寺轻轻地摇了摇头，手腕一抖，厚实的兼定落入手中——
嘭！
重重地砸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