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这句话。
“只要您愿意帮忙，这件事结束后，我可以铃木制药集团旗下一些有丰厚利润的产业划给您。若是北川法师想做好事，我现在也可以划给北川法师不少钱，你想想看，用那些钱，你不也可以帮助很多人吗？流离失所的孩童、因为天灾人祸失去一切的人们……”
他看着铃木文，没有经过任何考虑，就这样简单平缓地开口了。
“如果说上面的都是猜测，那么接下来就到了验证的时候了。”
作为精神病院的院长，却是最大精神有问题的人，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莫名的，他开始为北川寺的推论心中发毛。
铃木文捂着鼻子站起来，他声音没有多少变化：“北川法师，你的意思是，我会暴露完全就是因为‘亡灵’这种虚无缥缈的概念吗？”
北川寺声音越发冷漠。
“收留精神不正常的流浪汉，这是为了在各界获得不错的口碑，与此同时再专门挑选一些已经没有家人亲戚的病人下手，对外宣称他们已经出院，重获新生，粉饰自己上任以来的业绩。实则是将他们送到这里解决掉。”
他抬起罐子，将其中泛黄的液体注入玻璃杯中，接着摇晃着手中的玻璃酒杯：
为此她装疯做傻，扑入北川寺的怀中。
从这张小纸条中，他看出了一个小女生对生命的渴望。
“七海巧奈？”铃木文声音拉扯着，目光低沉下去：“我可不记得让那个小祖宗看见过这些场景啊。”
北川寺只是看了他一眼，但并不搭理他，这就让配合无比的铃木文感到有些尴尬。
北川寺很喜欢这句话。
铃木文听了这明显拒绝的话语，也只能叹口气，语气遗憾地说道：
“前段时间绑架案件让她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以这件事情为契机，七海获得了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她经常看见幽灵、鬼怪，但大人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将她判定为幻听幻视，接着就把她送到第二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铃木文目光温和，声音铿锵有力：“这一切都在地下发生，那理所应当就让它埋藏在地下，我可以资助您去做任何善举，只要您肯帮我的忙，不管多少钱，我都可以拿出来。”
在他思考的空档，铃木文甩了甩手中的血，竟然还是不依不饶地邀请道：
北川寺当即感到自己脑后似乎多了什么冰冷的东西。
北川寺抬起手指，指了指地面：“也就是地下。”
而善良的灵体，像西九条可怜、麻宫永世这样，会跟随在北川寺身边帮助他。
铃木文脸上挂着笑，随手将身边架子上面的装着眼珠的罐子取下，他拧开瓶盖，毫不在意地从架子最底下摸出了一个玻璃酒杯。
“川上鸣海并不是怨灵。”
生活在这种倒错的环境中，她已经疲惫不堪。
干净的小纸片上只有孩童歪歪斜斜的字迹。
“不要动，北川法师，要是不小心在你脑袋上开个洞可不好了。”
“医生有白衣天使之称，这个天堂可以指代医院，而雅努斯神像……”
铃木文面色余裕地又道：“所谓的经营情况，其中也包括出院率、财政这些……总之很复杂，我就不过多说明了。”
布偶？
“那么我想再问北川法师一句，你愿意加入我吗？为了防止这类灵异事件的再度发生，我需要你的帮助。”
上月香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原本是不屑于用语言这种方法打击任何人，但铃木文的做法已经让他感到深深的厌恶，而北川寺从来不会吝惜在这种人心口捅刀子的行为。
这句话一落下，就仿佛是讯号一样。
“怎么样？北川法师，你想想看，这可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是么。”北川寺平淡地应了一声。
铃木文微笑点头，同意北川寺的说法。
直接轻快拿钱走人不是更好？
“精病人井野就是你最近收留的流浪汉，他是外界属于没有亲人的流浪汉典型。同样也在你的处理范围内。他之所以说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你没看清楚，我不想吃药，我不要打针’这句话，不是因为他看见了川上鸣海的亡灵，而是因为看见你或者别人夜晚将病人强硬地弄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