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与北川绘里早早地就去上课了。
接下来就要看她们两人之间是否能产生摩擦了。
“是因为白血病吗?実花姐?”
正如前面所说,她是一个十分乐观的女孩子,但在说谎这方面特别不擅长。
开始只是做一些关于轻音乐的简单曲子,到后面写歌写词……
北川寺将中嶋実花与渡边小百合的事情放下,接起平坂一郎的电话:“喂?”
也难怪她会拥有如此乐观积极的心性,毕竟她已经熬过那么困难的岁月。
“実花姐,我觉得你差不多该接受这个结果了才对。”
这也算是北川寺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父母因为施工事故死掉了。実花小姐,你能明白怎样的感觉吗?”
那一行行一页页的a3纸注释,以及用订书针订起来的痕迹,让她都有种怀念的感觉。
为什么要笑?
……
中嶋実花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忍不住问道:“该不会是北川君让你对我这么说的吧?”
又是这种声音?!
“……”中嶋実花。
“啊……实不相瞒,北川法师,这边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处理,呃……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找你当面谈一谈呢?”
“我在很久之前确实从実花姐你的歌声中获得了力量。”
“你的身体还躺在医院里面生死未卜,渡边小姐你为什么还笑得出声?”
“被歌声拯救……灵体追星?”北川寺念叨着这句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摇摇头。
“我的天塌下来了,父母好友前来拜访的时候都让我坚强,但我却觉得当时挺不过去了。我休学了,一天到晚就躲在被窝里面哭,甚至觉得死掉就一了百了了。”
北川寺换好拖鞋后上楼,同时还不忘对着底下的中嶋実花简洁地回答道。
但谁都没料想到,渡边小百合目光归于平静,她直接开口了:
“这……”中嶋実花有意反驳,但从对方的话语中居然找到任何反驳的地方。
自己还欠她一个道歉。
“在那个时候陪伴着我的就是実花姐你的歌曲《花之形》,不能说全部靠它我才走出低谷,那太虚假了。可当时那首歌确实给了我力量。”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似乎是因为精密的脑部受伤的缘故,所以不能像修复皮外伤那样死气一抹就结束治疗,也需要慢慢磨时间去治疗修复。这个时间需要配合医院的治疗时间,北川寺也不着急。
当提到‘让她从旁协助中嶋実花找回昔日态度’的时候,渡边小百合也满口答应了,并且还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呃……”
平坂一郎?
中嶋実花想到了北川寺,自己也住在他家有一个多星期了,北川寺对她是怎么样的态度,她其实心里十分清楚。
中嶋実花突然有些无言以对。
渡边小百合向后飘了一段距离。
中嶋実花又好笑又颓丧地说道:“不过我的确非常佩服小百合,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在这种困境下都还能露出那种笑容,我就做不到了,我已经快是个死人了。”
北川寺正换着拖鞋呢,听了这句话后抬起头看了一眼中嶋実花,冷淡地反问:“中嶋小姐觉得向别人问‘自己是不是不太正常’这件事,算是正常的行为吗?”
中嶋実花完全弄不清楚对方的笑点在哪里。
不止有佐仓由树、三木人偶工厂主、赖户城这样残虐的杀人魔,也有咲良有希、渡边小百合这样对自己人生充满积极的人。
正因为对一切都过于认真,当不行来临时,才无法接受那些结果。
在静默的氛围中,渡边小百合缓缓地说道:
且经过北川寺昨天的治疗,说渡边小百合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也不为过。
况且——
中嶋実花看看已经上楼的北川寺,又看了看身边跟着的渡边小百合,面色极其复杂地说道: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上面写满了歌词,一些地方还贴着小小的便签,注明了要修改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红笔画出重要的地方。什么地方用什么感觉唱比较好,都有标注写明。
北川寺面无表情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