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看着这幅画,心里面只是觉得挺好看的,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梨纱,近日我将拜访令尊,到时候我们再叙旧吧。”
夜幕已经落下,路灯闪烁几下也噔的一声亮了。
而正在北川寺思考着的时候,身边的月岛梨纱发出了一声低呼:
北川绘里放弃了思考——
“二位许久不见,我与绘里两个外人留在这里也会妨碍到二位叙旧。”
嘟——嘟——嘟——噗呲。
但硬要从中说出一个不好的地方,那估计就是对方正坐在轮椅之上。
只见北川绘里正出神地与身边坐着轮椅的女生讨论着。
可北川寺越看,却心中越感奇异。
“你是新干线上的那位?”
“说起来绘里酱还没回家吗?”正煎着鲱鱼的神谷未来斜了一眼的北川寺问道。
这千叶萤的态度怎么有些微妙?
北川寺打了一声招呼。
月岛梨纱还扬了扬自己的学生皮包。
“嗯。”北川寺点头。
路过大门口的时候,北川寺看见了简洁而莫名透着凄丽的色彩宣传版画。
电话没被接起来就直接挂断了。
坐在轮椅上的千叶萤却突然看过来,笑着说道:
北川寺手下一顿,斜看神谷未来一眼:“这话怎么说?”
‘生与死为主题的新秀画家!千叶萤将于本日举行为期三天的画展!’
“也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事实上千叶大师的年纪其实也不大,和我算是朋友,听到她来东京后我刚下课就过来了。”
这完全没有问题,北川寺刚好觉得自己缺个向导,月岛梨纱来的刚好是时候,他点头感谢道:
春假过后她就正式是高三学生了,春假的这十几天她也报了课外补习班,为了考上大学努力努力再努力。
难不成寺哥一直都认识千叶老师?
她这转移话题的功力没有神谷未来半分深厚,偏偏还喜欢自作聪明。
北川寺神色微动,将围裙从身上解下来挂在一边贴着墙壁的挂钩上,回头问道:
但很遗憾的是,北川寺这一次出门并没有带西九条可怜出来,那个小家伙现在估计还在对着电脑屏幕做健美操吧。
此时,这个从另一边走出来的女生正满面诧异地看着面色不变的北川寺。
听了这话,北川寺面露不解。
女生看上去不过十七十八岁,留着一头过肩的黑色长发,头上戴着一顶小小的画家帽。
“北川君,这位是我的妹妹,名叫千叶仓。仓,这位是北川寺。”
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那个咸蛋妹妹也会露出这种正经的表情?
等到两人握手自我介绍完后,月岛梨纱在后面神情温婉地开口:“萤,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梨纱,令尊最近身体状况如何?”
怀抱着些许疑问,北川寺与月岛梨纱终于进入了千叶萤画展的展区。
这不是上一次在新干线上准备偷拿西九条可怜的那个女生吗?
正在与女生讨论着的北川绘里扭过头来看见了自己绝对没有想到的人。
“绘里。”
“月岛学姐。”北川寺打了一声招呼。
这些画作的主人仿佛见过真正的灵体。
而那颜色又与怨灵一般虚幻的青白色相结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秘感。
但很快,北川寺就转过头看向另一边正在与她谈论着的女生。
“那就麻烦了。”
北川寺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或许是正式进入二月份的缘故,冬季的寒冷已经隐约散去,夜风也润爽起来。
这种展开实在有些莫名其妙,让北川寺有点不太明白。
在黑红交错的地上平白伸出无数伸出青白鬼手,似乎是想将半空中的天使撕碎一般。
北川寺可不相信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将新干线车上的那个女生的性格与气质改变成如此样子。
“……你好。”千叶仓对着北川寺点了点头,晶莹透彻的双眸却在不断扫视着北川寺身上,似乎是在寻找可怜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