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巨石——
在她的注视下,北川寺抿住嘴唇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正如你所说的那样,麻宫本家的本意并不是想进行‘净洗仪式’,而是单纯想让仪式神圣化,让他们的所作所为正当化,让麻宫本家的人更加信服——”
“这就是要石?”
“我能感觉到我的记忆在复苏,寺君。”
麻宫永世摇头叹息:“而关于你的疑问……‘祸津’这个概念我还是记得非常清楚的。因为这是全村人都知道,但基本上很少提起的事情。”
可北川寺却没有在意那种小事。
在这圆形的祭坛的四周分布着篝火架,里面还残留着潮湿的木炭,看得出来,这里以前确实有过祭祀的行为。
北川寺喃喃自语着。
“麻宫同学……指的是瞳吧?”听见熟悉的名字,麻宫永世语气一顿:“我以前隐约也从瞳身上看见过,你就是她的贵人,我能隐约感觉到……你应该就是破局的那个点。”
“能够理解。”
西九条可怜在经过这一阵湿气后,突然从北川寺的领口中爬出,金色的气流又浓厚了一分。
直到这个时候,北川寺才有些相信麻宫永世了。
因为对善灵有益的东西,对怨灵就只能是毒药。
“石之间举办的仪式,祭祀要石的仪式。”麻宫永世又迈动起脚步,她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北川寺见她向下走去,也是吊在她身后,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北川寺还没有踏入地宫,潮气就如波涛一般迎面扑来。
这两家人说是神驻村中的首领也不为过,在明治、大正时期,是真正类似于整个村子的领袖。
“所谓的‘祸津’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灾厄。从千年前开始,就已经有过记载——”
不管是任何怨灵,除开死气外,就属善念最克制它们了。
由扭曲的民俗所诞生的扭曲排外感,这非常容易理解。
以财力、人脉关系为主的麻宫家。
麻宫永世用力地喘了一口气,虚幻模糊的手掌一翻,一枝石瓶出现在手中:“请用这个呈装石露,寺君。”
以神秘、主持祭祀为主的神驻家。
这就像是一个同心圆祭坛一般,将下方的邪祟全部镇压着。
毕竟这是麻宫家的秘地,其中说不定隐藏有什么机关。
他的目光炯炯逼鬼,看得麻宫永世都忍不住向后倒退两步,北川寺继续说道:“祸津究竟只是字面上意思的祸患还是自然灾害?亦或是十分恐怖的怨灵?——这些东西我都想知道。只有了解到这些,才能解决掉麻宫同学身上的问题。”
“但我到现在都还不太明白,麻宫家与神驻家费尽心机想要镇压住的‘祸津’究竟是什么东西?”
“每过五年,要石都要进行一次‘净洗仪式’。”
麻宫永世目光一凝,声音转低:“神驻神社中的人管这种现象叫做‘祸津’意为‘灾祸降临之时’,而这种现象就算搬离神驻村都没有丝毫的作用。”
麻宫永世对祸津这方面的记忆十分清晰,说出的话语完全没有卡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