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北川寺没管古树,径直来到铁门之前。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她结识了村中出色的青年伊藤良。
日记本上面尽是一些她在什么时候养了什么样的小动物,死掉了,亦或是村中某某某人又患上了什么病,死掉了,再感叹一下生命的脆弱。
难不成榻榻米底下藏有什么能吸收怨念的东西?
“难不成要现在就回去?”北川寺眉毛紧锁。
死气已经所剩不多了。
在大概半人高度的地方,悬挂着一块白菊锁头。
在村中的长辈说服下,伊藤良竟然抛下了麻宫菜月,义无反顾地出村前往大城市。
做人不须有害人之心,但同样也不能没有防人之心。
“良——你终于来了。”
而伊藤良也似乎对麻宫菜月有些意思。
要是再使用兼定在开锁方面,那接下来要是再遇见怨灵,北川寺估计就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了。
麻宫冬子给他的钥匙不也带着白菊纹路吗?
麻宫菜月那残破音节落下的同时,浓厚的怨念也随之散开——
“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看来能吸收怨念的东西还藏在其他地方。
于是伊藤良就为她送上一柄乌木梳,并向麻宫菜月约定一定会娶她回家的——本来应该是这么一个浪漫的恋爱故事。
看着这块锁头,北川寺又一次调出系统面板。
这无比诡异恐怖的一幕却并没有让北川寺停下脚步。
那是一扇沉重厚实的巨大铁门,上面铭刻着各种古怪的铭文,铁门之上还泛着斑斑的锈迹,有些地方的铁皮还止不住裸|露着,让人不快。
但除了一本破旧的水纹封皮的日记本以及几身保存还算完好的和服外,北川寺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类似于吸收怨念的物品了。
一扇和式纸拉门就这样展现在他面前。
在空心隔断中可以看见麻宫菜月的一些私人物品。
站在这里与站在三楼扫视的感觉完全不同。
就算是麻宫永世提醒他进入柩之间,他也不可能全然相信对方。
“从这里应该就可以……”北川寺思索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带停滞,哗啦一下就将拉门拉开了。
北川寺瞅准时机,在她差不多完整出现成型的时候,兼定闪烁着幽幽银光,将对方的脖子剖开。
麻宫菜月在为伊藤良才学惊叹的同时,又无比仰慕对方。
她声音悠远地叹息道:
但下一刻,北川寺手中的兼定就已经划过了对方的脖子。
北川寺在这块榻榻米周边摸索着——
如刀子一样割人的寒风迎面扑来,让北川寺都经不住地眯了眯眼睛。
麻宫菜月在临死之前都依旧在等待着那位名为良的男子前来,但直到她满怀怨恨地死去,那位良都没有前来。
北川寺就这样打着手电筒走到一楼。
但最夺人眼目的果然还是那如伞盖状巨大的古树。
为了保险起见,北川寺甚至还让西九条可怜下去转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了后,北川寺才将榻榻米放下来。
可是死气……
在有些氧化的纸面上,麻宫菜月的过往映入了北川寺的眼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