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没有回答佐仓由树,他只是眉头挑了挑,若有所思地看向佐仓由树的手掌根部。
“我只是把你感兴趣的那个小子带过来而已,佐仓。”岗野良子抓了抓头,眯起眼睛对里面喊道。
她眼光灼灼地盯着北川寺,期待他能为自己解惑。
北川寺斜了一眼这种表情的岗野良子,也不说话,跟在她身后。
“逃犯的名字叫做石川快斗,居住于岩手县八山市,十年前杀死自己的父母后卷走所有存款畏罪潜逃。”
“怎么样?我是不是一个很奇怪的警察,我竟然觉得这次破案的关键在你这种臭小孩儿身上。”
“你可真够自信。”岗野良子调侃北川寺一句后,又想摸烟出来了,但她又想到验尸房这里的规矩,只能无奈地将烟火熄灭,掏出口香糖丢进嘴里嚼:“进去吧,先说好,我可不太喜欢里面那个家伙。”
“只是一些小事啦,事后我都会收拾好的——这就是良子你经常说的那个与众不同的北川寺同学吗?”
她微笑着对北川寺伸出了手,兴致勃勃地说道:
“喔?!”女性的声音突然充满兴趣。
佐仓由树下意识地将衣袖拉了拉,有点不太好意思:
“我手掌的胎记很严重,所以平时也基本把手藏在衣袖底下的。”
毕竟这个家伙有个格外奇怪的爱好。她特别喜欢在解剖或者尸检过后的解剖桌上、或者桌下睡觉。
大|波浪头发随意洒下,显出一种洒脱不羁的感觉。
对方的解剖技术高超,却让无法让岗野良子与其相处。
对此,神谷未来虽说强烈抗议,但也顶不住岗野良子的安排。
那里有着一大块淡黑色的胎记,在灯光下看不太明确。
在北川寺与岗野良子的注视下,一个戴着眼镜的女性居然缓缓从解剖桌下爬了出来。
验尸房亮度合适,正中央是一台解剖桌,强光灯打下,在解剖台上还有一方放着各式解剖工具的活动固定小桌。
“那次案件在整个八山市都掀起轩然大|波,毕竟一个经过教育的高中学生竟然对自己的父母,对自己身边同学痛下杀手。刽子手,杀人鬼,屠夫……不管什么称号用在这个穷凶极恶的犯人上都不为过。”
佐仓由树推了推眼镜,总算在北川寺面前露出她的长相。
对一个高中学生抱有期待无疑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岗野良子又通知北川寺去一趟警署,说是尸体鉴定有了新的结果。
有时候兴致来了,她还会叫来同事用奇怪的道具把她绑在解剖桌上。
“你好。”她兴致盎然的表情让北川寺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北川寺还是伸出手与她握了握。
而与北川寺同行的神谷未来却被岗野良子留在了警署前厅,说是有些东西不好让女孩子看到。
“那只能说你感觉挺敏锐的。”北川寺说话不咸不淡,语气中满是平静。
“这些尸体与目前的案件有大同小异之处。”岗野良子目光深邃,声音严肃:“那就是她们都少了手臂。”